原来是个公公。
“皇上,奴才都把后事了善来了,德顺他与长公主谋逆怀不轨之心,奴才就地便将他斩了。”
说罢,他叹息一声,微微摇头,似十分可惜。
皇上搀着木姜的手,定了好一会儿,才道:“德顺……”
跟了他这么久的老人了,没想到居然还怀着这种心思!
他一气,胸腔一时气短,齁了一会儿,才将气顺过来。
那男子走过来,拍着皇帝的背部:“万岁爷,您慢点,那种不上台面的东西死了倒是好的,免得您看了伤心。”
皇帝不动声色的挪开脚步,将木姜拉在身后,偏头:“去行宫。”
身后承德殿里的火热浪袭来,声音顺着热浪传到木姜的耳郭。
她好像听到有人再叫她,她在皇帝惊讶的目光中中挣脱出自己的手,脚尖一转,往回跑:“三爷在叫我。”
那么急切,那么悲痛,好像茫茫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她怎么可能会将他一个人舍弃在这。
说好了一辈子就得满打满算,少一天两天都叫人难安。
皇帝瞪大眼睛,身子抖得像筛子,手指头一抖一抖:“文斐,给我把她拦下来。”
文斐叹了口气,瞧着这个不听话惹万岁爷伤心的女子便觉得脑仁疼,皇宫里都乱成了什么样子,先太子持兵将入中山门,长公主暗中扶持傀儡笼络大臣,长安城上空的鸟都鼓着劲儿朝外头飞呢,偏有个不长眼的丫头。
真是不令人安心。
文斐单手朝后一挥,上前一个带刀锦衣卫,“将万岁爷扶好,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