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痛,她隐约记得是救自己那个人的物件,被自己无意中拽下。
身边的丫鬟应是怕被杨氏抢走,所以偷偷塞了自己身下。
可她根本不知道那位少爷的身份,只隐约记得面容轮廓,还回去的念头也只能暂且作罢了。
揉一揉刚刚被杨氏掐紫的胳膊,徐若瑾长叹两声。
不管怎么着,先养好身体,老天爷既然赏了命,那就要感恩戴德的接着。
上一世她是个钻研药学的学生,虽然只背理论还没动手实验,但理论不是高于一切吗?
就不信两世为人,还活不出个精彩绝伦,那岂不是对不起被害死的前身?
“我既然接了你的命,就要活出个模样来看看,否则不仅是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你。”
徐若瑾轻声嘀咕着,暗自打气。
门外进来个模样陌生的丫鬟,看到徐若瑾正躺在床上看她,不由得快步走来仔细瞧瞧。
“既然醒了,您就起来吃饭吧。”
丫鬟语气平淡,也没有当她是个主子般敬畏,“奴婢叫春草,往后就来伺候您了。”
“禾苗呢?”
徐若瑾记得之前自己身边的丫鬟是叫禾苗,也是为她苦苦求情挨打的那个。
春草猛的看她,“您不知道?禾苗挨完板子后被许了人家了。”
“……”
徐若瑾无语,心中涌起几分对禾苗的愧疚。
看着春草一脸无奈和不甘的神色,忽然道:“倒是苦了你了。”
被派来伺候她,应该是府里最差的差事了。
春草一怔,翕嘴道:“这算不了什么,奴婢原本也是苦命的,不过说句逾越的,您还是要听夫人的话,否则咱们没好日子过的。”
“听!必须听!”
徐若瑾嘴上如是说,心中默念道:我听她个母夜叉的!
脾气
灌了几碗药后,徐若瑾便与春草一同挤在破床上睡一宿。
倒不是春草主仆不分,而是这屋中除了这张破床上有一套被褥之外,连铺地的毡子都没有。
徐若瑾不是计较的人,她也没有资格计较,索性与春草同床同眠。
春草也知道这时再论规矩实在虚伪,躺在床边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宿,徐若瑾一个梦都没做,睡的格外沉,翌日醒来,还不等睁眼就听到门外响起了唏嘘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公鸡打鸣。
“……二小姐的身子虚,您也知道这些日子,单是苦药也喝了不知多少碗,光有这么一碗粥和咸菜,她哪能补得了身子?”
春草的脸皱成了苦菜花,“您行行好,好歹再多给一碗粥,二小姐的病好得快一点儿,夫人也能高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