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千夏的教育下,临渊坐正了身体。
“小友方便透露药方中的玄妙之处吗?”
“不方便。”
“那算了。”
临渊不愿说,林承嗣也不便多问。
……
片刻后,林治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谭景耀,谭会长。”
“听说小兄弟对我的评判有疑问?”
谭景耀背着手走过来,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我想知道最后一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最后一题是压轴题,但并没有标准答案。”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的答案是错的?”
“因为你踩雷了。最后一题的病例是蛇鳞病,一种极其罕见的皮肤疾病,至今国内还没有痊愈的案例。这一题是考察考生对药性的理解,我们会根据考生配的药方来打分,但药方中有一些雷是万万不能踩的,只要你写了这几味药,就算错。”
“小兄弟配的药方是我审卷以来看到过最妙的,但紫雾草是其中的败笔。”
“哈哈,那我只有说,谭会长有些孤陋寡闻了。”
临渊站起身,笑了两声。
“你……”
谭景耀有种拍桌子的冲动。
“临渊。”
秦千夏扯了扯临渊的衣角示意他少说点。
“蛇鳞病是一种先天性皮肤疾病,但会在各个年龄段中间爆。”
“患病后,患者的皮肤会像蛇一样周期性蜕皮。”
“褪过皮的皮肤并不会迅长好,而是留下明显的伤口。”
“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没错。”
三人齐点头异口同声道。
“那我有个问题,在你们学到的病例里面,缓解这种病的方法中是不是就在紫雾草跟紫芊花之间相抉择?”
“对,但案例表明,紫芊花的效果明显优于紫雾草。”
谭景耀解释道。
“如果我告诉你,紫雾草才是最关键的药材,怎么办?”
“不可能,紫雾草不能用于任何皮肤病,这是后来中医界公认的。”
“是吗?那你可听好了。”
“你学到的知识里面,是不是患者用了含有紫芊花的药方过后,初期,皮肤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疼痛也削减了许多?”
“没错。”
“那你知道那位患者后来怎么了吗?”
“当然知道,蛇鳞病本是绝症,用药只能延缓死亡。”
“不不不。”
临渊摇了摇手指,“患者再多次使用紫芊花药浴过后,两个疗程以后,再蜕皮,伤口就不会愈合了。蛇鳞病只是皮肤病,它本不会致命。最后患者是死于伤口炎直至皮肤溃烂。”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当初先辈们在试验的时候,用过紫雾草后现患者的皮肤有明显的红肿过敏现象,就一致认为紫雾草是皮肤的毒药。”
“这本就是事实。”
“的确,紫雾草外用会对皮肤造成巨大的创伤,但是,它就好像专门为蛇鳞病而生的一样,初期的红肿过敏只是一个建立耐受的过程,在那以后,蜕皮的周期会延长,还会出现局部皮肤完好情况,一年后,就能彻底痊愈。”
“你怎么能确定紫雾草有这功效?”
“因为我见过我师父用紫雾草治好了一个蛇鳞病病人,至于你说的没有痊愈的先例,那纯粹是无稽之谈。”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证明你的答案是对的?”
谭景耀冷笑道。
“事实本就如此。”
临渊摊了摊手,“而且,不出我所料,除我之外的所有考生都写了紫芊花的吧?”
“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