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生看着傅竞川沉默,又开了口:“证据确凿,林家这是脱不了干系了。”
傅竞川忍着剧痛,笑了声:“宝生,你错了。”
“这批火药是从林家的货船上搜出来的,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陈宝生停顿,“这背后还会有其他人吗?”
“每艘船,在经过港口时,都需要进行盘查。”
傅竞川这是在提点他,“林家人是愚蠢,但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留着把柄让我们抓。”
“您是说栽赃嫁祸吗?”
陈宝生后背湿了大半。
“你派人去盯着林家。”
傅竞川的眼睛倒映着灯光,他拖长声调,“这背后之人,一定会浮出水面的。”
陈宝生到底也是跟了傅竞川多年的心腹,不会蠢到这地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是他再听不懂,就是蠢物了。他目光一冷,“我这就去办。”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出了客厅。
江律还蹲在地上,给傅竞川上药。他是干惯粗活的,下手没个轻重,可傅竞川也没有喊疼,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不疼吗?”
他问。
“这算什么。”
傅竞川不以为然。
“下次注意点,不要再受伤了。”
男人手脚麻利地傅竞川缠裹上一层医用纱布后,把医用棉签,丢进垃圾篓里,再将用过的碘伏、抗生素收进抽屉里。
“你好嗦。”
傅竞川不耐烦了。
江律知道傅竞川是个要面子的人,被他数落了两句,脸上挂不住,心里也不好受。他沉默地垂下头,手臂攥着衣摆。
傅竞川上了楼,从轮椅上站起来,用倨傲地目光看着男人,“帮我放洗澡水。”
男人老实,又是任劳任怨的性子,他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走进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阀。
在放洗澡水的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去衣柜里拿了身睡衣,放在浴室的置物架上,等他回过神时,浴缸的水正好满了,水阀就自动停了,不会再放水了。
他刚想要去喊傅竞川进来洗澡,傅竞川已经像是预料到了,已经提前从外面走进来。
傅竞川的身形颀长,身高将近一米九,肩宽窄腰,身材比例近乎完美。他穿着挺括的西服,是奢牌的,还是品牌商刻意送过来的,这身西服价格昂贵,普通人消费不起,但他单手脱了下来,随手掷在地上,像是对毫不在乎。单手脱衣服,很不方便,他又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他看了眼男人,淡声吩咐:“帮我脱裤子。”
随着时间的酵,浴室里的温度逐渐攀升,空气里,氤氲着白蒙蒙的雾气,玻璃门上挂着一溜的水珠。
男人走过来,在傅竞川的面前蹲下。
傅竞川的腿修长、笔直,腰部细窄,西裤上系着根皮带,是高奢的,鳄鱼皮带,摸起来的手感很好。他捣鼓了一会,皮带总算是被他解开了,像是打开了禁锢野兽的囚笼。
傅竞川光着身子,踏入浴缸,顺势在浴缸的边缘坐下来,他仰着头,漫不经心地说:“你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