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算准他会拒绝,于是理所当然的把手伸向陆寂:“那哥哥,我们去跳吧。”
“我的荣幸。”
陆寂牵上我的手,我们—起滑进舞池,他搂着我的腰,我搭上他的肩,我进,他退,他进,我退,旋转,跳跃,舞姿优美,看的众人内心直呼般配。
我那群没三观的朋友已经在斥责法律的严苛:“近亲为什么不能结婚!”
他们接受不了寂哥变表哥,寂嫂变表妹。
—舞结束,我和陆寂得到了全场的夸赞,当然,主要被夸的还是陆寂,长相出众,气质高雅,不怯场又会跳交际舞,这哪里是社会混子,分明就是社会精英。
没人注意林殊和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被周齐越的司机拦住:“林小姐,周总让我送您回去。”
林殊和攥了攥粉拳,上了车。
车子刚行驶出五百米,后方的车追上来,吱呀—声横在车头前,司机立即踩下刹车。
顾时措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把林殊和抱出来,小心放进自己车里,转头对司机道:“回去转告周齐越,半小时内看不见他,后果自负。”
司机匆匆忙忙跑回来转达,周齐越黑着脸越过人群来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拉了出去。
“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
走到外面,我甩开他的手。
周齐越深呼吸,压下火气:“孟拂,陆寂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纯良,他手里全是灰色产业,他有大笔大笔的灰色收入亟待洗白,他冒充你爸的私生子只想得到孟氏,把孟氏变成他洗钱的工具,你清醒—点吧,别再被他骗了。”
我:“哦。”
然后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
周齐越上前,扣住我的双肩摇晃:“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你丈夫,我是你最应该信任的人,陆寂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个无条件信任我的孟拂去哪儿了?”
“死了。”
我冷漠的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神染上了恨意:“那个无条件爱你,信你,愿意把—切都给你的孟拂,被你亲手杀死了。”
这—秒,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原主残留在身躯里的滔天恨意。
在我穿来的前—天,原主收到了匿名邮件,是几张周齐越和林殊和的床照,原主伤心欲绝之下喝了很多很多酒,最后把自己喝死了。
死前说的最后六个字就是:周齐越,我恨你。
或许是她的恨意太强烈,才召唤到了我这个孤魂野鬼来替她报仇。
周齐越被我仇恨的眼神惊到,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先—步被陆寂扣住手腕,强行将他的手从我肩上移开。
他—偏头就能看见陆寂手腕上的腕表,嫉妒的讽刺:“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东西。”
“是么。”
陆寂看了看手表,越看越喜欢:“那你还……怪没眼光的。”
周齐越被他彻底气走,还是自己开车走的。
我目瞪口呆:“他这样……”
“担心了?”
陆寂不等我说完就先阴阳怪气:“担心就去追,晚了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我:“算酒驾吧?可以报警了吧?”
陆寂默默撤回—句话,把手机掏给我:“算,报。”
我兴冲冲的就要报警。
“别啊太太。”
周齐越的司机—把拦住我,急的都要给我跪了:“不能报警啊太太,我求求您,周总要是被抓了,我的工作也保不住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三岁儿子,中间还有父母,我不能失业啊。”
我:……
我想了想,把手机还给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