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充满怜爱地抚摸着唐锐的头,轻声说道:“谢谢你啊小锐。”
唐锐的眼泪顿时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又哗哗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婉儿姐姐,你到底去哪里了呀?这段时间小锐真的特别特别担心你。”
唐婉儿伸出手轻柔地擦去唐锐脸颊上的泪水,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好啦小锐,姐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而且姐姐也一直惦记着小锐哦!小锐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呢,要是再继续哭鼻子的话可就不乖喽!”
唐锐这才止住了眼泪,他好奇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袁天南。
只见袁天南身着一袭长衫,背后还背着一把剑,整个人显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他觉得这个大哥很帅!
唐锐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您是婉儿姐姐的郎君吗?”
唐锐的话音刚落,唐婉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急忙垂下头去。
而袁天南听到这句话后,心中却是狂喜不已,暗自思忖道:“这小鬼倒是挺有眼光的!”
然而,他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你是叫唐锐吧,我是你婉儿姐姐的师兄,我叫袁天南。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将来或许真有可能成真。”
唐婉儿在旁边听到袁天南的回答,不禁脸色更红了几分,心跳也开始加速,仿佛一只小鹿在心头乱窜。
这时,唐锐又接着说道:“袁大哥,那您一定要好好保护婉儿姐姐哦,娘说大伯可是个坏人。”
袁天南转头看了唐婉儿一眼,然后语气坚定地承诺道:“放心吧,我会的。”
唐锐认真地看着袁天南,然后说道:“那我们拉钩。”
说完之后,他慢慢地走到袁天南身边,并伸出了自已的小手指。
袁天南不禁噗嗤一笑,但还是很快伸出了自已的小手指与之相扣。
两人的手指紧紧地落在一起。
此时,唐婉儿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她轻声问道:“小锐,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小院子呢?”
唐锐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姐姐,这个小院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她说大伯这个人心术不正,唐家迟早会因为他而遭受牵连。如果遇到危险,就可以来到这个地方。娘还说这里非常安全,里屋内阁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用品,可以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唐婉儿想起了唐锐的母亲,在唐府之中,除了爷爷之外,就只有七婶对她最好了。
每当有好吃的东西时,七婶总会给唐婉儿留下一份;每天清晨,七婶会帮唐婉儿梳头;在闲暇时光,七婶还会耐心地教唐婉儿刺绣。
唐婉儿心中充满了关切之情,她温柔地问唐锐:“小锐,你娘现在还好吗?”
然而,听到这句话,唐锐眼角的泪水再次流淌下来,他哽咽着说道:“婉儿姐姐,我娘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哀伤。
唐婉儿急忙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唐锐,声音颤抖地说道:“怎么会这样?七婶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啊,怎么会……”
唐锐也紧紧地抱住唐婉儿,仿佛在这个时刻,她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唐婉儿心疼地轻轻抚摸着唐锐的后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唐锐渐渐想起了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要学会坚强!
于是,他缓缓松开双手,用力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然后坚定地对唐婉儿说:“我娘是中毒身亡的。那天,她外出去山上的寺庙里祈福,回来的路上被一条毒蛇咬伤了。等回到家时,毒性已经深入体内,无法救治了。”
唐婉儿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唐家可是以用毒著称的世家,怎么会被一条小小的毒蛇咬伤致死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调查清楚了。
就在这时,唐锐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开口说道:“婉儿姐姐,我现在必须得先行离开了。如果被大伯察觉到我并不在家里头,他很有可能会产生怀疑的心思。等到改天有空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
“袁大哥,那我就先走一步啦,再会。”
袁天南向着唐锐挥了挥手作为道别。
唐婉儿回应道:“好的呢,小锐,路上多加小心啊。”
唐锐轻点了一下头,紧接着转过身去,径直走出了房间。
在即将跨出门槛之际,他还不忘回头嘱咐道:“婉儿姐姐,等我走了以后,千万记得把大门锁严实了哦。”
话音落下,唐锐这才真正踏出了院门,并且顺手将门关紧了。
袁天南和唐婉儿一同返回屋内,双双落座于板凳之上。
袁天南伸手拿起摆放在桌面上的茶壶,先是往唐婉儿的杯子里斟满了一杯茶水,然后又给自已倒了一杯,这才端起杯盏慢慢品尝了起来。
袁天南凝视着正陷入沉思状态中的唐婉儿,轻声说道:“婉儿师妹,真没料到你在唐家竟然还有如此记挂着你的人呐!倘若今夜没有这小子出手相帮,恐怕我们必有一场不小的麻烦啊。”
唐婉儿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如今大伯已然知晓我们的到来,必定已经做好了严密的防备措施。”
“在尚未摸清楚唐家内部真实状况之前,我们必须尽可能地避免与唐家直接交锋。”
袁天南回应道:“师妹所言极是,日后行动务必要倍加谨慎才好。对了,唐府之中是否还有像唐锐那般善待于你之人呢?”
唐婉儿缓缓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目光渐渐悠远。
似乎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之中,缓声道:“自我有记忆以来,便从未见过亲生父母的身影。”
“每次询问爷爷有关父母之事,他总是默默垂首,缄默不语。”
“曾经有一次,我在府内嬉戏玩耍时,大伯、三叔家的孩子们嘲笑我无父无母,戏称我乃是被捡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