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缓缓躺回床上。
他的皮肤透出带着病气的苍白,脖颈胸前的血管很明显,腹部不仅没有赞肉,还能看出来曾经腹肌的轮廓,只是许久没有锻炼,比不上常年泡在健身房里的人那样精壮紧实。
依旧是好看的。
余鹤俯身亲了一下:“真的不用,很多人都不做的。”
“痒,“傅云峥动了一下,推开余鹤的头,注视着天花板上的一块儿光影:“他们都不做吗?”
余鹤抬起头看向傅云峥。
傅云峥的下巴很干净,几乎看不见一点青色的胡茬,这令傅云峥外表更显年轻,但余鹤知道吻上去的话会感受到一点点扎嘴。
余鹤吻过。
“他们是谁?”
余鹤问。
傅云峥语气平静:“你之前的那些。。。。。。朋友。”
余鹤皱起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傅云峥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很严肃地看向傅云峥的眼睛,可对方并没有看他。
余鹤很认真:“傅云峥,我只和你发生过关系。”
傅云峥猛一转眸。
视线相撞的刹那,二人心头俱是一颤。
仿佛三月微风徐徐卷在初开的梨花上,颤抖出种奇异的痒,花瓣心猿意马,略微一动就从枝头落下,随着春风去了。
春风有意,落花有情。
漆黑的瞳仁倒映出傅云峥的影子,余鹤不知道傅云峥在犹豫什么。他没有犹豫,低头吻在傅云峥的唇角,脸颊蹭在一起,看不见的胡茬留下轻微的刺痛,和余鹤想象中的触感完全相同。
傅云峥从余鹤细密亲吻中逃出来,微微喘息着,声音比云杉制成的大提琴还要好听:“小鹤,你真的没有过别人吗?”
余鹤捉住傅云峥掐在被角上的手指,放到唇边,音色也是哑的,比大提琴更清雅,带着少年特有的灵气:“您这都没调查过,就敢随便把人往床上领?”
傅云峥的手指蜷在一起,仿佛被余鹤炙热的唇烫到:“调查过,你在奉城出了名的。。。。。。会玩。”
“那玩的也不是这个。”
余鹤眉眼温柔,在这样的缱绻气氛下,就算是钢铁都会融化,况且他对傅云峥的心思早就不那么公事公办。
余鹤说:“喝酒、打牌、掷骰子我玩的是这些。”
傅云峥抬起眼瞧着余鹤,戛然而止,没往下说,都是成年人,彼此很清楚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余鹤注视着傅云峥:“在遇见你之前,我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欲望。”
傅云峥错开眼,喉结微动。
余鹤凑过去亲了一下。
他是个很不耐烦解释的人,在余鹤看来,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在疑惑产生的顷刻间,对方心理就有了认知,有了答案。
他从不在乎自己在旁人心里的形象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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