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我又不介意,你擦什么?”
“我介意。”
“那是你妈!”
“我也介意!”
两人大眼瞪小眼,陈最确认上面没印记了才罢休。
湿巾纸攥在手里,好一会儿,才说:
“我都还没亲,就让她得逞了,真憋屈。”
他说这话的时候委屈巴巴的,还咬着字说,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难受。
于时笑出声,
“不是吧陈最,你丫有病吧?亏你还有点外国基因,思想怎么这么封建?你妈妈这一额吻,顶多算是礼貌,算不得什么……”
陈最忽然拉过自己,柔软温热的东西贴在额头。
让于时呆,目光讷讷看着他滚动的喉结。
他也很快挪开,仓皇说:
“你说的,额头吻顶多算礼貌,我这一下,也是。”
“……”
于时眨眼半晌,红着脸转过身去。
握笔的手都在无意识颤抖。
他捂住手腕,心怪这安城天气果真是奇怪,在家里都这么热。
陈最本来心里还在敲鼓,看他脸红得厉害,就作怪凑过身去,戳脸道:
“于同学,你脸,好红。”
“……你丫闭嘴!”
于时打掉他手。
“你害羞了吗?”
“……”
“是不是?”
“……”
“你心动没有?”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