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姓秦,国字脸,大约三十几岁,跟狱卒丙交接一番后看着侯府众人板着脸说:“我是押送你们差役的领头,只要在流放路上你们安安分分的,不惹事生非则万事大吉,平平顺顺的到寒州就是。”
若不然,有的是苦头给他们吃。
说罢,挥下手让手下差役给众人戴上较轻的手镣。
笨重脚镣可免,手镣不能免,跑了一个他们役差吃不了兜着走。
侯府众人看着手腕上的手镣也是认命了,总比那沉重的脚镣好些。
苏玥眼眸微凛,这分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仅要戴脚镣还得戴这手镣。
还真是不想给侯府的人一条活路啊。
所有人戴上后,差役们押着侯府众人开启流放之路。
京城外十里亭向来是亲属给流放之人送东西的地方,还没有到,苏玥便远远望见那里有人等着了。
但等的不是为他们送东西的人,而是爷爷他们和慕容离,还有慕容离的外家镇远将军府的一干人等,应该是在等他们侯府的人汇合。
“玥儿,那里是你爹他们吗?”
大夫人看到了,轻啜着问。
“应该是他们,娘,别担心。”
苏玥安慰道,她看到了,爷爷他们几个男丁是被架着的。
慕容离被人牵着的,像一条狗般,还真如丧家之犬,让人看了不忍直视。
但那牵着他的差役如同遛狗的主人,如同遛的名贵犬那般,神情倨傲。
而慕容离像个没了灵魂般的木偶,任其摆弄。
苏玥眼眸一凛,好想爆了那差役的头,可爆了一个还有第二个,算了,这笔账先给那狗皇帝记着,让他洗干净脖子给她等着。
她苏玥会放过狗皇帝那就见鬼了。
果然,他们一行人快走近了时,便听到有差役大喊一声:“启程!”
半点没有给他们相看的机会。
随着差役们的喊声,众人无奈继续踏上未知的路程。
“玥儿,他们怎这般狠心,都不给看下。”
大夫人远远看到被架着苏宁德,心痛得无以复加。
老夫人也看到老侯爷了,当下便晕倒了。
差役命婆子们架着老夫人走,不许掉队。
这一走就走了一个时辰。
此时太阳高高挂起,气温越来越热,早在一个时辰前前面就有人昏倒了,但是差役们直接用水泼醒继续走,丝毫不留情面。
对那慕容离更是没有手下留情,那牵着他的差役时不时的用力扯下铁链,痛得慕容离全身都是汗水和血水。
若是有人看不过去说两句,持鞭的差役一鞭子便甩过去。
老侯爷和苏大爷、苏二爷还好点,一直被差役架着走,大哥和二哥两人身上没有伤,但也戴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
两个文弱书生能坚持没倒下已经很不错了。
大将军那一大家子男丁都是戴着脚镣和手镣的,特别是大将军还戴着木枷,女眷和孩童们戴的脚镣。
他们那些人和侯府的女眷一样都是娇生惯养的,但也有脑子的,知道自己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的死活都拿捏在这些平日里看不上的差役手里。
一开始都有和苏荷苏烟两人那般吵闹的,抱怨的,但都被强制性的阻止住,倒没有被为难。
但有些差役们的眼神可是落在那些年轻貌美的女眷身上。
将军府的姬妾可比侯府的多多了,一眼望去不下十几个,个个风韵犹存。
还有将军府的姑娘们,个个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