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点就够了,哪怕他介意曾经的身份,她也会努力的让他不介意。不过话却是要明说,不能以后要是吵架了,被他当成借口:“你知道我是余家的人,我跟余溪也是一样的。要是对方用情不专,宁愿不要,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的背叛。”
沐湛心中一凝,觉得余默在心里突然就高大了起来,很重视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自卑、不自贱,他看上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喝完这杯茶,沐湛就走了。
第二天,哭了两天的阿不花就进了宫告状,穆湦被穆渊叫去狠狠斥责了一顿,两人和离这种事情就不了了之。
想也知道是这个结局。
余溪失踪,穆渊正烦躁着,穆湦这事,可不是正撞在了枪口上?
这三天之内,余默就在京里找着房子。
本来与穆湦断了关系,她其实是想游遍山川的,可是突然间脑子发抽就与沐湛摊开来了,这个计划怕是不好实现。她现在还不知道沐湛的真实身份,但觉得应该在京城里住不长久。可是房子不管再小还是要买一院的好。
只是长安城太大,她属意偏僻一点的地方,东北西北这两个方向的坊里,三天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穆湦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了风声,来了她院子里问她:“你要搬出去?”
可能是觉得这话问的也多余了,他又道:“你找了什么样的房子?”
余默笑着将自己看过的几家拿给穆湦看,他看了后皱眉道:“院子太小,连几个下人都不够住。”
余默笑道:“我要那么多下人做什么?一个就够了,多了我还付不起薪资呢。”
穆湦不赞同的道:“这怎么行,我又不是出不起这点钱。”
余默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他。我并不想用你的钱,好不好?
穆湦到了此时,又一次觉出了余默的骄傲来,低沉着声音道:“你也知道我被圣人罚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先在府里住着好不好?房子不是个小事,要住一辈子的,自然要选个舒心的。”
余默不知道穆湦是什么意思,却从善如流道:“好,那就先住下来。”
反正先住两天也是先住,只要一找到,她会马上搬出去的。
穆湦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第四天的时候,余默没有等到沐湛。
第五天的时候,依然没有等到。
第六天的时候,同样如些。
余默对自己说,有时候失信于人,并不是主观的原因,而会有先天的、无法阻抗的原因,所以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灰了心。
于是,她继续等了下去。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到了第四个月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嘲讽的笑了。
果然是痴心妄想么?
便是人家从未成过亲的高门嫡女,也不可能要求自己的夫郎无妾专情,她这样的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不介意不自卑,可别人介意别人看不起。
只是沐湛,你就算不同意,也该给我一句话。哪怕是不愿意亲自见我,让人传个信递个纸条也行,这样算什么?
自此不相往来么?
至于那些什么狗血的出了意外不能前来,她是不信的。
沐湛身后的势力应该很庞大,既然如此,他来见自己,她不信他身边的人不知道。就算他出了事,他身边的人也应该传话给她。
好吧,就算他身边的人瞎了眼,看不出来他频频来见她这个行为背后所代表的情意,那她继续等,还不成吗?
从十七岁等到十八岁,从十八岁等到十九岁。
生日那一天晚上,余默躺到榻上,终于流出了眼泪。
沐湛,两年不见音讯,是不是说你向你背后的势力妥协了?可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个异世里,我很寂寞,寂寞的想要一个亲人。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找个男人生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