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霄看他一眼,并未作答,而是朝着虚空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忍着。”
“什。。。。。。啊!”
不待他准备好,沈万霄忽然使劲,猛然将他从赵可月身体里拽出来。被强行带离躯体,无论是不是自己的躯体,魂魄都要受裂骨之痛。
松晏眼前一阵阵地黑。良久,他才从剧痛之中缓过神来,双眼湿漉漉的,语气也湿漉漉的:“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沈万霄撤开扶着他的手,垂眸对上他雾蒙蒙的眸子,喉结上下一滚,将到了嘴边的“娇气”
二字咽回去。
“咦?”
痛意渐渐退去,松晏伸手捏自己的脸,惊奇道,“我真出来了?”
沈万霄颔:“嗯。”
“我不仅出来了,嗓子也好了!”
松晏欣喜若狂,转身扑上去抱住沈万霄脖颈,几乎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我好了!!!”
“松晏,”
沈万霄怕他摔着,只好伸手虚拢着他,眉头微皱,“下去。”
松晏在他冷漠的语气里怔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慌张地撒开手,站的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动怒一剑刺来。
毕竟他是观御,是传闻里阴晴不定的罪神太子,不是小金鸟步重。
“那什么,”
他有些忸怩地低着头,莫名不敢看沈万霄,“我就是太激动了,你别、别介意。”
沈万霄扫他一眼,避开话题转而说:“赵可姿看到了赵可月藏在匣子里的小笺。”
“小笺?”
“嗯,”
沈万霄的目光落到他头顶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上,深邃几分,“红纸小笺,人间女儿家们用来表露心意的一种法子。”
红纸小笺松晏听说过,以前在骆山时也有妖精写过给他,但他都没来得及看,就被步重抢走做火引子去了。
匣子里有红纸小笺,难怪赵可月宁愿认罪也不愿意让人去翻箱子。不可告人的心思,怎么敢叫人戳破?
“那看来那张红笺就是无烟子的怨所附之物,”
松晏单手捏着耳朵,“只有烧了它,这梦境才会瓦解,无烟子才得解脱。”
沈万霄颔,正欲抬脚往怀香楼走,袖子忽然被拽住。
“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松晏捻着他的袖子,“我还是想知道后面生了何事,无烟子怎么会变成鬼娘,赵可姿与赵江眠又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
沈万霄没说话,松晏却知他已答应,旋即转而问:“那红笺上写的什么?”
“无非是写她对赵可姿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