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君渡想了一下,觉得靳枭说得有道理,他憋难道真任由他憋?尊重不是建立在自我毁灭上的。
“嗯,谢谢。”
宿君渡展颜一笑,那笑笑得靳枭头麻,“我劝你别这么笑。”
“为什么?”
宿君渡不明所以,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我这笑不真诚吗?不帅吗?”
靳枭:……
“你对自己的脸究竟有多大的误解啊?”
说完也不废话,站角落给雷凌打电话报平安去了。
宿君渡:……
靳枭一走,楚隽就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出来了,他身形纤长,因为天气原因,风衣换成了大衣,衬得他整个人如修竹般挺立。
楚隽还未靠近就见宿君渡沉着脸双手抱胸,倚在办工作上,姿态闲散,那双黑沉的眼睛好似藏了千言万语,其中的缱绻旖旎。
楚隽不太自在的别过眼,看向鹑早,小棺材适时地望了过来,楚隽朝它招了招手,小棺材立即从鹑早身上滑下下来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仰头就是一声“爸爸”
。
鹑早:……
怎么办?儿子又乱认爸爸,明明他才是唯一的好不好。
“你记得他们?”
小棺材站在楚隽手心,小棺材迟疑地点了点头,接着手舞足蹈地开始比划,反正楚隽没看懂,鹑早跑过来当解说员,“它说认识认识,以前……然后……你……”
鹑早绝望了,他解说不出来了。
楚隽全然用猜的,小棺材以前是跟在江匿身边的,只是江匿很少用它,也未曾说过其由来,初见江匿是在一个深渊里,那时候,楚隽身边都没有伊文跟青河这些人。
所以,那时候,江匿就在企图唤醒他的记忆吗?
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接受了换成陶久的身份成为监察官呢?
而且……为什么就连模样也变成了陶久的?
“想什么?”
宿君渡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楚隽抬眼,微微一笑,“没什么。”
他知道,只要宿君渡在案处一天,就会在这些是是非非中存在一天,普通人的生活于他们而言总是那么困难。
楚隽略微垂下眼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宿君渡一怔,心头猛地一跳,“你愿意,告诉我了?”
楚隽垂下眼皮,伊文、青河、洛溪、仲庭,他们曾经最熟悉,最信任的队友出现了近半,总部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他们出来,用意显而易见。
暂时的放手是让他们死心,路程远未结束。
“嗯。”
楚隽低低地应了一声,这让宿君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还有点怕自己逼问,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上头了就有点不管不顾的几分火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