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见楚隽站在衣柜前拿衣服穿。
宿君渡的眼瞬间了暗了下去,却没有出声打扰,这具身体他不知道自己看过多少次,每一次看都感觉像个饿了一辈子没见过肉的狼。
他翻了个身,楚隽听见声音回头,就见宿君渡眉眼沉沉地看着他。
“昨晚我……”
“没事。”
宿君渡打断他,起身过去抱着他,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浅浅地喊了一声:“阿隽……”
楚隽身形一僵,不知道宿君渡怎么突然喊他“阿隽”
,他不是向来连名带姓地喊他吗?
他垂下眼皮,就见宿君渡的手上竟然还插着碎玻璃,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所以昨晚宿君渡硬生生地挨了他身体里那股意识体的一顿揍吗?
“你的手受伤了,我去拿医药箱。”
楚隽牵着他另一只手去了客厅,在拿了医药箱转身看见浴室那一片狼藉时,更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小心翼翼地给宿君渡把手上的碎玻璃挑出来,上药,包扎,疼的时候轻轻缩了一下,看得楚隽非常心疼,表面却还是一片清隽冷淡的疏离感。
包扎完在楚隽起身的时候,宿君渡将人猛地一拉,感觉到楚隽的挣扎,宿君渡轻声道:“别动,抱抱。”
语气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楚隽没动。
“好了,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家里好吗?这里我会叫鹑早找人来收拾。”
说完他就进了残破的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开门即走。
楚隽:???
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宿君渡有点不太一样,昨晚那个意识体跟他说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宿君渡像是非常忙碌,经常早出晚归,楚隽依旧在休大假,而他也知道,宿君渡并没有回案处。
整整一周过去,楚隽身上的那股意识体再也没有出现,他回案处开始上班,副处长已经回来工作了,办公室里传来他不知道吼谁的声音。
办公室里一切如常,雷凌也回来了。
而这整整一个星期,他也没有收到伊文他们的消息。
他们究竟是找到陶久了还是没有找到。
这时,琮州城郊,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宿君渡身着黑色大衣,在他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人用面巾围着半张脸,双眼深邃异常,左臂耷拉着,脸上脖子上都是擦伤。
“宣明,你究竟做了什么呢?”
宿君渡手里拿着一条细细的铁链,这时从宣明手上抢来的,在宿君渡的旁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