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心酸。
“你怎么就知道宝玉轩来了好东西?”
“啊……”
谢婉姝一怔。
“谁告诉你宝玉轩来了好东西?”
“杜依云说的,她让我有空去瞧瞧。我想着赏花宴就要到了,总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谁知……”
谢不惑一听,心彻底凉下来。
“你知道不知道前些日子,杜依云和晏三合在后花园起了冲突?”
“知道啊。”
谢婉姝抽抽噎噎,“她们不合,与我有什么相干,又不是我和她们吵架。”
“你……”
谢不惑真想撬开妹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屎吗?
“我问你,你不逛宝玉轩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杜依云啊,她说宝玉轩的东西哪比得上宝庆楼的的精致富贵。”
“一个不逛宝玉轩的人,是怎么知道宝玉轩进了好东西?”
“什么,什么意思啊?”
谢婉姝问得磕磕巴巴。
竟然还不明白!
“府里传言晏三合是你三哥的妾,杜依云一向以三奶奶自居,她能容得下?”
谢不惑气死了,“也就你这个蠢货,傻不愣登的做了别人的帮凶。”
“我是帮凶,我怎么会是帮凶,我……”
谢婉姝脑子里的那根筋突然别过来,两只红肿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谢不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半晌,“哇”
的一嗓子,嚎啕大哭。
谢不惑眼里还含着火星。
同样是二八年华的内宅女子,一个精明狠辣到不动声色取人性命;一个却天真愚笨到只知道吃喝玩乐。
怎么姨娘教来教去,还是教出了个蠢货!
谢不惑在心里叹了口气,声音沉,“这事,你烂在肚子里,任何人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