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怀信能□□不离十的肯定,那和尚就是他要找的人。
末了,顾长安又补了一句:“年纪应该三十有五了,他长我三岁。”
李怀信却皱了眉,昨晚那和尚看着委实年轻,顶多二十二三,他问顾长安:“你最近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顾长安抿了抿唇:“十三年前。”
那便没错了,十三年前,正好二十二三,那和尚英年早逝。
要不要说呢?李怀信若有所思,顺口问:“隔了这么久,怎么突然想起来找这个朋友?”
“我……”
顾长安张了张嘴,卡了壳一般。
怎么说呢?李怀信看着他一圈圈红起来的眼眶,真怕把人惹哭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当面哭出来,怪让他无措的。
顾长安方才见李怀信从这间僧舍出来,又经对方一通细问,敏感的有所觉察:“你是不是见过他?”
这回换李怀信卡壳了。
顾长安像是等不及他回答,笃定道:“沉香木搁在这儿,一定是唐季年。”
贞白听了半响,差不多也猜到了,刚才李怀信说的那个地缚灵,应该就是顾长安要找的人。
顾长安:“他去哪里了?”
李怀信想说:我怎么知道!
可他忍着没搭腔,一早却自作聪明的插了句:“念经吧,和尚早晚不是都要聚众念经吗?”
李怀信一巴掌扇过去,扇她脑门上:“就你话多!”
一早捂脑壳,瞪他:“动不动就上手,什么毛病?!”
可她那句‘聚众念经’一语惊醒梦中人,寺庙里的僧人晨起都要做早课,顾长安知道这一点,转身就往佛堂方向跑。
李怀信很焦虑:“又是地缚灵,又是人阳灯,这地方恐怕已经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佛寺了。”
一早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追出去,又陡然想起自己被老秃驴撵得到处窜的情景,倏地刹住,回头催李怀信:“你们不管吗?”
李怀信悠悠踱出来:“你倒挺担心那个顾长安?”
一早如实道:“他关心我了。”
果然是只小屁孩,经不住人哄。
李怀信冷笑:“他关心你了,他就对你好,我们对你不好?”
继而又讽刺,“让你寄人篱下?”
一早面色讪讪,她以为李怀信刚才跟贞白说话,没顾得上这边呢,结果这人耳听八方。
“那个,我就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