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歌也陷入思索“三百年来我阅人无数,在镇上见过的昆仑弟子不下万千,可这个炎钧,绝非池中之物。但愿他能将此事摆平,我也就不必亲自去见老友了。”
“大叔!如鸳姐!你们在耽误什么?”
这时才觉,前方二人已行至大门外,云遥回过头朝他们喊着。
“来了!”
踏进神火宫大门,顿时一股热流扑面而来。眼前是一条能容下五人并行的道路,石壁被火光照得通红,其实点如此多的火炬来照明未免有些奢侈,可这里却像有意为之,初来乍到的人总觉像处在炼狱。
行至山洞内,眼前豁然开朗。这一片洞天十分广阔,却与‘福地’二字大相径庭,壁上的火炬丝毫不减,且在这洞中交相辉映,照得此地所有人都泛着红晕。
洞内是由许多宽敞的石台铺展而成,彼此间以阶梯相连,中央各有一座祭坛、一名弟子守护,不时往其中添些柴木。而每两处石台间都流淌着火红的岩浆,偶尔蹦出一块石子,冒着一缕黑烟在眼前跳动,又掉回滚烫的火海中。
三人在炽羽的带领下沿着石壁闲庭信步,除了点燃的火炬,石壁还绘满图案,画中人和故事,无一例外都与火有关。
云遥本是全无心思赏这些画,只担忧着炎钧的师父能否答应。不经意间看到壁画中一位上古时代的女子,近乎赤裸全身,只用几片宽厚树叶挡住,忽然又想起几天前那个夜晚,又有了当时那样的心跳。此时脑海中全是她如雪的肌肤,和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时的触觉,其实当时还触碰到她玉背上一条疤痕,那应是行军打仗时留下的旧伤……越想,越觉得心绪难忍。
“请问……”
“怎么了?”
炽羽在前方领着路,讲述这些画中故事,忽然听到叫喊,回过头盯着少年。
“你觉得我有没有中火毒的迹象?”
云遥羞涩问道。
“火毒?我没看出来呀!”
“我与贵派焪烮师兄交手过,虽然当时伤好了,但我怀疑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我没觉得你哪里不对,三师兄他失踪了,就在从百花岭回来的那个晚上,有人见他走出大门,后来就再没了消息,我们一直在找他。”
“怎会这样?”
云遥有些疑惑,但也仅此而已,毕竟此事与他无关,他也对那家伙更有些厌恶。
“火毒?你是道行不够,在这里被热得脑子晕了罢?”
如鸳道,“我给你把过脉,除了还留着些许寒气,没有异常。”
“那就好……”
炽羽道“我也可以替你诊诊,不过你得说清楚所谓火毒是何症状,何时作?”
“不用了,没大碍。”
如鸳顺势一瞥,也瞧见那幅壁画,笑道“我看这不是火毒,是少年男儿犯病了。”
“如鸳姐,什么病?”
云遥急忙询问。
“你把症状和心里的念头详细说来,我就告诉你怎样一回事,要是你觉得没大碍、不重要,那也就罢了。”
“那还是算了,眼下别的事要紧。”
炽羽觉得云遥完全没有在听她讲话,而另外两人更是一副历经沧桑的面孔,对神火宫壁画没有一丝兴趣,她的一番心力像是对牛弹琴,索性不再沿石壁走,径直领他们去正中央。
这洞天中央,也是最宽广的石台,四座祭坛围着一尊高耸石像,左手持一柄火镰,右手捧一块燧石,双眼怒目圆睁,看得人心中一颤。
云遥问道“这尊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