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被自家儿子气的不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原以为有儿子撑腰,没想到儿子是个靠不住的。
苏卿墨本就没想把事情闹大,秦慕淮话音落下,她松开手里的力道,匕脱离秦夫人脖子的位置,身子迅的往后退了几步,背刚好挨着骆归留的手臂。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触感,骆归留猛然清醒。刚劲有力的手臂,自然的搂在苏卿墨的腰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
苏卿墨回头瞟了男子一眼,没拒绝。
这边,危机感解除,秦夫人颤抖着腿,软趴趴的跌坐在地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慕淮这边平静的吩咐衙役送自家老娘回府。
一转头,感觉自己后脑勺冒冷气
自家老娘在玲珑阁闹事,无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不行,他得想办法将自己老娘送回京城。不然,他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知府衙门出手,玲珑阁里里外外被清场。
“好了都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衙役在外赶人。
玲珑阁内,趋炎附势的伙计在看到戴面具的骆归留后,吓得躲到了柜台墙角。
他没见过老板,却知道,玲珑阁的老板是一个爱穿红衣,面戴狐狸面具的男子。
骆归留扫了一眼蹲在墙角瑟瑟抖的伙计,“你可以滚了。”
瑟瑟抖的伙计不敢反驳,抖着腿连滚带爬的出了玲珑阁。
空荡荡的玲珑阁里,苏卿墨拿开骆归留放在她腰间的手,捡起地上的包袱,大步要离开。
“等等”
骆归留唤住她。
苏卿墨像没听见一样。
无奈,骆归留伸手抓住苏卿墨的手腕。
“你进玲珑阁要买什么”
知道玲珑阁是男子的,苏卿墨想买东西的心,瞬间不想买了。
不能说话,苏卿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挣脱开男子的手,背着包袱,踏入茫茫大雪中。
全程好奇的秦慕淮,看看骆归留,又看看苏卿墨离去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挪向骆归留。
“归留,你得罪那个姑娘了”
离开玲珑阁,苏卿墨进入悦来客栈拿了她昨天买的油纸伞和瓦罐,面无表情的走到城门口。
银针没买成,惹了个恶魔,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苏卿墨摸了摸脖子。回家该怎么给家里交代脖子的事
玲珑阁,三楼雅间。
骆归留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神情暗淡,若有所思。
“骆归留,我和你说话呢。那个拿匕划破我娘脖子的姑娘你是不是认识”
“她该不会就是扇你巴掌的那个人吧”
秦慕淮斜躺在雅间的软榻上,撑着脑袋,吃着橘子,随口说着。
骆归留不答话,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呆。
活了二十三年,头一次因为一次心跳,让他手足无措,脑子失去了思考。
“哎归留,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
见好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秦慕淮坐起身,拿着橘子边吃边走到骆归留面前,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在想什么呢你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坐在骆归留对面,秦慕淮放下橘子,学着骆归留盯着他的手看。
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秦慕淮没看出半点名堂,“骆归留,你受伤了还是中毒了盯着你的手,看了半个时辰了。能看出花来,还是怎么”
与骆归留认识二十年,秦慕淮这还是第一次见骆归留丢了魂似的,对他的话无动于衷。&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