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定是与她在一起久了,才叫他也有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恶劣。
简直有毒。
……
因太子放水,被黑狼踹出来的府奴直接被当做偷摸进来的盗贼,送入大牢容后再审。
十娘的及笄礼就算结束了,男宾这头的宴席却是要继续下去的。
应长史抹去额上汗珠,很快恢复正常,邀请贵宾们移步入席。
太子含笑受邀,迈步离开时,漫不经心的回头往内里瞧了一眼。
可她早已不见。
大抵是随着其他女眷从正堂后门直接往东房那边去了。
用完就扔,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
太子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却在收回目光时,撞上两道审视的目光。
两厢眼神对上,韩唯冲太子微微颔首。
太子亦挑了挑嘴角,无声的刀光剑影在两个男人的眼神间交汇,又随着两人目光的抽离而结束。
余光里是韩唯从容的身影,太子负着手,眼底隐隐涌起暗潮……
……
江夫人与其他几位夫人不想呆在礼堂,便都往东房这边来了。
这头,大夫已经请来,得知十娘并无大碍后,她们也放心了。
许氏原本在房中照顾十娘,听到客人们到了门外,她当即出来,唤来奴婢领诸位夫人去厢房休息,待定定神在入席用饭。
奴婢们一一走向诸位夫人,细声细气将她们带去房间。
江慈飞快与母亲耳语两句,在江夫人无奈的眼神中,勾着玉桑的肩膀往另一边走。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江慈忍了太久,都忘了措辞需要谨慎,直接脱口而出。
玉桑对她毫无隐瞒:“姐姐都知道了,何必再问呢?”
江慈摇摇头:“不不不,我顶多是觉得古怪,可是并没想到会发生什么!刚才殿……稷大郎君分明是早有准备,是你请他帮忙的吗?”
玉桑实在不好形容自己是怎么死皮赖脸求太子帮忙。
她轻咳一声,无奈道:“其实……也很好猜。郎君为人磊落,最不喜小人作怪,所以乐得助上这一臂之力。”
江慈眨眨眼:“怎么说?”
玉桑心中暗叹,长话短说:“姐姐说应家姐妹面和心不和,我便想过今日会出意外。”
“事发之前,十娘有异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在好奇她怎么了。偏偏有几个人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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