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主出去后,花影劝道:
“主子,郡主多乖,又没有做错什么,您又何必待郡主这般冷淡?”
容良娣眼皮子耷拉着,看都没看花影:
“再乖又如何,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到底隔着一层。”
她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要是她也有孕,那该多好。
花影瞥见容良娣的动作,剩下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干巴巴的说:
“主子且放宽心,只要殿下还来,就还有希望。”
容良娣小时曾受了寒,于子嗣上有些艰难。
可也只是艰难,不是没有希望。
虽然希望有些渺茫。
闻言,容良娣终于抬起眸子,盯着花影,一字一句的问:
“你真的这么认为?”
花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眼神微闪,后坚定的点头:
“自然,只是,您要待郡主好些,郡主怎么说也是殿下唯一的孩子,只要有郡主在,殿下就不会冷落您的。”
相比起殿下一月才去一两次沈良娣那儿,殿下来钟安殿的次数已然不少。
这其中,很大原由是因为郡主。
也不知容良娣听没听进去,她堪堪抬眸:
“知道了。”
没多大一会儿,花榆一脸喜意的进来,附耳在容良娣耳边说了句话。
容良娣面上是掩不住惊讶:
“她是脑子被摔没了吗?”
便是她,便是太子妃,在现在刘承徽求见时,也不敢拒之门外啊。
若是刘承徽回去后有个什么不适,传了太医,岂能有她好果子吃?
没错,花榆说的便是温宓拒见刘承徽之事。
不过,得了这么个好消息,她有些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高兴的不行。
——
晚上,夜幕降临,赵景回了东宫,本想去常宁居看看刘承徽,结果就听到高时禀报了这件事。
然后脚下一转,就去了承欢殿。
温宓才用了晚膳,正看着从宫外淘来的话本子消食。
外间忽的就传来宫人请安的声音。
随后,是内室的帘子被掀开,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温宓随手丢了话本子,朝赵景甜甜一笑:
“妾身身子不便,就不给殿下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