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丝雨见赵景走了,忙对着主子们匆匆行了个礼也跟着离开。
有人似是对这场面没反应过来,楞楞的问了句:
“娘娘,咱们该怎么办呀?”
殿下都走了,她们就干坐在这里么?
太子妃没好气的白了那人一眼: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温良媛身子不适,殿下难免关心,咱们就不要过去添乱了。”
她不想再去承欢殿,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妾室浓情蜜意。
膈应的很。
那人看出了太子妃的不耐,怯怯的闭嘴。
赵景一路大步流星的朝承欢殿走去,丝雨落后很远,勉强小跑着才能很上。
床榻之上,温宓紧闭双眼,往日灵动的眸子也不见了光彩。
幼白缴了冷帕子敷在温宓的额头上。
冬日本就冷,又是直接接触冷水,幼白的手指被冻得红肿,可她没有丝毫不情愿,反而还在不断自责。
她早就知道主子身子弱,却只给主子熬了姜汤……
厚厚的帘子被掀开,冷风透进来一丝,又立马被隔绝。
赵景高大的身影站在床榻上,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再顾不得与她置气。
他上前坐在床榻边,给温宓掖了掖被角,只静静地坐在那儿,幼白就已经顶不住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她哭的抽噎:
“都是奴婢没照顾好主子。”
听完了幼白的话,赵景准备拿起温宓头上帕子的手一顿,胸腔顿时积满了怒火。
赵景还以为是温宓身子弱的缘故,哪儿知是她刻意为之。
他气的轻笑出声:
“你们还真是好奴才,忠心为主呢。”
帮着主子作践自己的身子。
幼白吓得唇色发白,她哆嗦着唇,搞半天说不出话。
好在没过多久,高时就气喘吁吁的带着太医狂奔着到了。
有趣的是,这次给温宓请脉的太医,依旧是上次给温宓看伤的人。
没等慕太医行礼,赵景就不耐的打断:
“过来诊脉。”
慕太医正准备行礼的身子一顿,上前几步,跪在脚踏上。
跟着太医进来的丝雨忙拿帕子盖在温宓的手腕上,慕太医这才伸出手诊脉。
赵景视线落在温宓身上,神色平静。
只那手上不断转动的扳指,正说明了赵景不平静的内心。
似乎过了许久,慕太医才收回手:
“殿下,良媛主子这是寒气入体以至于高烧不退,待臣开个方子,良媛主子吃个五日约摸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