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静静地等着温宓的反应。
温宓不是不诧异的,她正了神色,自打夏奉仪进来后第一眼正眼看她。
春日的风徐徐从楹窗吹进来,吹起了殿中的轻纱,以及温宓的发丝。
夏奉仪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任由温宓打量,不见一丝慌乱。
良久,就在夏奉仪以为温宓不会开口时,温宓忽的轻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教你?”
这话,意有所指。
夏奉仪不慌不忙的说:
“妾身自认绣工不差,在这上面,应是能帮得上姐姐的忙的。”
温宓撑起身子坐起来,毫不在意:
“有那么多绣娘可供我使唤,有没有你又有何区别呢?”
她想发展自己的势力没错,但她可不想要一个像林承徽那样蠢的人。
要是不够聪明,她也是宁缺毋滥的。
夏奉仪一愣,没想到温宓会直接把她同绣娘放在一起比,但她却没感到有任何难堪。
毕竟温良媛说的没错,若是她想,有的是人愿意供她驱使。
想了想,她说:
“妾身不会自作聪明的。”
要想如愿,就必须要让温良媛放心。
温宓看着她坚定的神色,终于松了口:
“春日了,桃花该开了,绣上几朵桃花也算应景。”
是人是鬼,日久见人心。
若是心怀鬼胎,她也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夏奉仪面上的惊喜毫不掩饰,她起身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
“妾身谢姐姐指教。”
夏奉仪走后,丝雨尚且有些犹豫:
“主子,这夏奉仪可信吗?”
平日存在感不强,但心思可不少,能想着投靠主子,也是个聪明人。
温宓随手掐了花瓶里用来插瓶的花,捏在手中把玩,唇边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可不可信不重要,有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用好了,她可以给我办成许多事。”
只是有一点,就是她与夏奉仪的关系,必然不能让赵景知道的。
丝雨默然,她有些歉疚:
“是奴婢短见了,还要主子给奴婢解惑。”
枉她长了主子几岁,想的还不如主子长远,看来,她要学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