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温妃娘娘,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
接连几日,温宓都被太后给留在慈宁宫抄经,每日都很晚才回去。
这日,温宓正在小佛堂抄经,一旁小桌上的香炉白烟袅袅,散发着阵阵浓香。
她时不时的用帕子遮着鼻尖,企图隔绝一些味道。
不知怎的,她往日只是不喜浓香,可近日许是问多了浓香,竟是有些胸闷气短。
且她昨日来了小日子,腹部也有些隐隐作痛,难受的紧。
温宓看了眼一旁越来越薄的经书,心下宽慰。
照她的速度,明日就该抄完了。
届时,太后总不能再拿抄经的事情来难为她。
她刚抄满了一张纸,正要放下笔换一张时,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是红玉。
她屈了屈膝,对温宓极为恭敬:
“温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正殿。”
温宓没多问,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她跟着红玉到了正殿,远远的就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温宓心下了然,难怪会让她出来。
殿中,温宓规规矩矩的朝两人弯腰请安。
太后打量了温宓一眼,见她举止规矩,没有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面色微缓,叫起后对着赵景笑道:
“你瞧,哀家就说了,温妃在哀家这儿只是替哀家抄抄佛经,你偏不信,如今见着人了,可是放心了?”
赵景微微勾唇,没应太后的话。
他视线落在温宓脸上,见她唇色泛白,当即就稍稍拧眉道:
“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可是累着了?”
赵景话音甫落,温宓就察觉到太后微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温宓心里苦笑,皇上啊,您也忒会给臣妾找事儿了。
她声音平静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不累。能为太后抄经,是臣妾的福气。”
这句话说的有多违心,也只有温宓自己知道了。
不等赵景问第二句,太后就接过话茬:
“看把皇上心疼的,哀家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还能把温妃吃了不成?”
“既然皇上担心,那就带温妃回去罢,省的把哀家当恶人。”
太后越说,心里越是存了气儿,她扭头,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温宓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不吭一声。
她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人,太后摆明了是在跟皇上赌气,要哄也是皇上哄。
赵景无奈道:
“母后者言重了,您怎么会是恶人呢。朕只是看璟妃面色不大好,问了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