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她欠教训。走吧,我的确是该去见见祖母。”
顾凉刚到顾老夫人的松鹤园外,就听到了顾笙的哭诉,迎面撞上了老夫人又派出来寻她的人。
顾凉面不改色,越过来人,迈进门槛笑着屈膝见礼。
“祖母。”
老夫人穿了一身褐色褂子,带着个嵌了红宝石的金丝抹额,眉宇间神色阴霾,眼神在看见顾凉的那一瞬,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转瞬即逝。
她身边站着一个穿花褂子的妇人,也在抹眼泪,看着顾凉的眼神带着愤恨。
堂中央跪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顾笙,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肿了起来。
顾老夫人冷冷盯着顾凉,一言不,顾凉行了礼便起了身,上前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左右看看,轻啧了一声,目光不悦地瞥了眼老夫人身边的妇人。
“桂姨娘年纪大了,是真不中用了。我来了这么久,竟连杯茶都不上吗?”
桂姨娘面皮涨红,像是受了极大的羞辱。
顾老夫人瞪了瞪眼珠,一拍桌案道:“顾凉!你指使谁呢?!”
“指使府上的下人啊,祖母年纪大糊涂了?”
顾凉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桂姨娘和顾笙母女气得不轻。
桂姨娘虽是妾室,可却是老夫人的亲外甥女,二人关系很是亲厚,桂姨娘一直是把自己当主子的。
以前顾凉懒得跟她计较,可顾笙今日欺负到了她眼皮底下,她既得了空,不介意教教这二人何为嫡庶之分。
顾凉冲顾笙抬了抬下巴。
“你去小厨房,给我端一盘核桃酥来,我要配茶吃。”
顾老夫人气得捂胸口。
“放肆——放肆!你你你,你要造反了顾凉,你是以为有了镇北王的庇护,连妹妹都能随便折腾了是不是!你说!你方才为什么要打笙儿!”
“祖母这话何意?妾室和庶女而已,与下人无二,做这些小事难道还委屈了不成?至于打她,她以下犯上,我打了又如何?”
“你休要一口一个下人,笙儿和你是一个爹,也是你的姐妹,与你地位相当!怎么就是下人了!”
顾老夫人拍案而起。
顾凉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祖母这句话可千万别往外说……区区庶出之女,与郡主称姐妹已经是恩赐。这地位相当之语,我不跟祖母计较,只怕旁的贵女心中不悦。”
“若再添油加醋把这句话传进皇上耳中,要他老人家知道,他亲口封的郡主,在祖母眼中竟跟一个庶女相等……那就不好了。”
顾老夫人唇色一白,跌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