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事时,他在北镜无法回来,再见时,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身体,身上千疮百孔,没有一块肌肤是完整的,手脚被折断,筋脉抽出,身上还残留着油渍,显然生前被热油泼过。
想到这些,北悠眼底泛红,站起身,身上压迫的气势锐利逼人,看向景然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的狠意,他狠狠的抓着匕,白皙耳朵手指暴起青筋。
“你师父是谁?”
景然看到他复杂的眼神,眼底温暖一闪而过,轻声应道。
“我的师父,是睿王。北越国的战神,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北悠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从未听过睿王收了个徒弟呀,而且看他的样子也就八九岁,三年前他也才五岁。那人眼光如此高,怎么收一个小屁孩当徒弟。
知道北悠不信,他淡笑一声,“北悠,你可知道我为何知道你的名字。”
北悠坐回位置,眼睛盯着把玩着手上的匕,回答道。
“世人都知道的。”
“是,世人都知道你叫北悠,却不知道你是北悠继。”
北镜国的将军,北悠继。
北悠眼神一凌,身上爆出冰冷的杀意,“你可知道,这个名字无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
景然顶着寒意,丝丝的笑意溢出他的唇瓣,只觉得他还是没有改变。
“我知道啊,这些都是师傅告诉我的,他说北悠继是他这辈子最强劲的对手,也只最好的朋友。”
想起两人的过往,他们身边的气氛有些低迷。
良久,北悠收敛气息,将手中的匕还给景然。
“我记得这双生匕是一对的,还有一只呢?”
“送人了,她救了我一命,喜欢,便送了。”
听到他送人了,北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师父交给你的东西,也能随便送人,看来他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
这是承认他的身份了,“匕都是身外物,我要做的,是为师傅报仇,洗刷他的冤屈,一把匕换一条命,值了。”
“哦?还未请教。”
北悠了然,这性情倒是和他有点像。
“北越国沉亲王世子,宋倾。字景然。”
北悠眼底幽深,心中有了思量,景然?竟是他的字?。
“你是沉亲王的儿子,宋倾?”
怎么和传言中的不一样呢?
不是说痴傻蠢顿吗?
说好的痴傻呢?蠢顿呢?
“嗯,不信,你可以去查查。”
景然挑眉,不以为然的说道。
“最近烨城传来消息,沉亲王世子命丧异乡,葬身狼腹了。不知世子知不知道?”
北悠继眼神闪了闪,淡淡说道。
烨城离落日城千里远,这葬身狼腹。或许和雪原的雪狼逃不了关系。
看来这世子进过雪原,还和雪狼交手过,能从雪狼口中逃脱,这不是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