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想总是好的。”
司徒盈袖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将少盐喝空了的凤酒的酒坛拿走,把半满的汾酒坛子又推近了些。
少盐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我想带盐帮走正道,还想回去娶妻生子。我爹在世的时候给我定的亲,可是我现在没脸回去娶她……呜呜……”
司徒盈袖静静地在旁边坐着,托腮沉思,听少盐尽情倾吐他心中的积郁,一直到他酩酊大醉,司徒盈袖才起身唤人进来。
“在这里看着少帮主,等他醒了,就送他回去。我先走了。”
司徒盈袖披上斗篷离去。
第二天,少盐醒来,对昨日的情形十分懊恼,去找司徒盈袖,“司徒大小姐,你太不厚道了,居然灌醉我!”
司徒盈袖抿嘴笑,偏了头,下颌微扬,道:“那少帮主想不想跟我合作,好早些回去娶你的未婚妻阿念呢?”
少盐瞠目结舌:“……这你也知道!”
说着,他往嘴上狠命抽了一巴掌,“怪你多嘴!”
“少帮主,我说真的。”
司徒盈袖收了笑容,正色说道,“若不是知道你有心带盐帮走正道,我也懒得管。反正过几年,你们盐帮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这你都知道?”
少盐张大嘴,“你能掐会算?”
“对,我就是能掐会算。”
司徒盈袖灵机一动,索性就装自己会算命。——从现在到十年后的情形,她确实能说个**不离十。
“那司徒大小姐有什么提议?”
少盐摸了摸下颌,深思问道。
司徒盈袖招手让他坐下,道:“实话跟你说,盐田这一块,我们司徒家是不可能让出来的。我们司徒家背后的人,我想你也知道了。他们就算看不上我爹,但是不会看不上我。若是我去求助,你说你能有几分胜算?”
少盐以前威胁司徒健仁,是试探沈家和长兴侯府的意思。
只要沈家和长兴侯府不出面,他就可以从司徒健仁那里割块肉下来,同时还能震慑帮中那些元老。
可是现在司徒盈袖出面了,少盐知道他已经没有胜算了。
沈家是司徒盈袖的外祖家,长兴侯府是她婆家。
于情于理,这两家都不会不管司徒盈袖。
少盐打的主意行不通,那么,盐帮那些叔叔伯伯,肯定是不会放过他。
趁机难,将他轰下帮主的位置,甚至惹来杀身之祸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盐帮是少盐的爹一手创立。如果夺少盐的位置,就是要抹杀盐帮的开帮之主,下面的帮众是不会答应的。
那些人要夺位,不得不顾忌下面帮众的感受。
所以将少盐做掉,然后打个报仇的幌子,就很容易鸠占鹊巢了。
少盐想明白这一点,气势一下子没了,他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道:“……大小姐您请说,我听着。”
除了跟司徒家合作,他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们帮里不是那些叔叔伯伯不肯听你的吗?你就索性挑明了,改弦更张。”
司徒盈袖拿出她昨夜写好的契纸。
“改弦更张?”
“对。少帮主,我实话跟你说,有生意,比盐帮还要收益大。你想不想做?”
“只要司徒大小姐提携!”
司徒盈袖便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想过做漕帮生意?”
漕帮,便是在江河湖海上跑运输的帮派。
中州大6目前还没有漕帮,只有各地小打小闹的一些零星船队。
“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