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在说进度,林向珩听得很仔细,电吹风嗡嗡声盖过了他的声音,他对着手机话筒说:“现在还好,没什么异样。”
短暂的交流后,他挂掉电话。
如果能一直这样那还好,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病。
一切都是未知的。
包括原因,刺激点,后续情况。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她。
——不是他不想,是她不让。
林向珩从阳台进来,他衣服上也湿了小半,但没有大碍,在赵喜漫出来时,他已经从楼下老板娘那里拿了些吃的上来。
山上条件有限,加上下雨,只有两个现煎的鸡蛋饼,两碗面,赵喜漫吃面喜欢多加醋,所以她这一碗特地多加了两勺醋。
“趁热吃。”
林向珩把她的那一碗递到她面前。
她看到她这一碗分明的和他不同。
除了多加醋以外,她里面青菜更多,还有一个煎蛋,煎蛋是糖心的,轻轻一碰金黄色的蛋液流出来,完全是诱人的颜色。
没等她问,林向珩说:“我做的。”
老板娘说有灶台有厨具,厨房里的东西让他随便用,仅有的食材就这些,难为他还可以做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
“谢谢。”
赵喜漫确实已经很饿,她也不客气,埋头开始吃。
林向珩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做面的时候放料很精准,盐放多少,生抽多少,加多少水加多少面,他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这和他为人处世的精准一模一样。……
他做面的时候放料很精准,盐放多少,生抽多少,加多少水加多少面,他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这和他为人处世的精准一模一样。
对于赵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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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酒儿她有点睡不着。
林向珩独有的气息像一张厚重的毛毯将她盖住,就像她喜欢的那些毛绒绒,摸起来很舒服,刚触摸时却是冰冷的,覆盖一层厚厚的冰霜。
赵喜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醒来的时候手表亮起,显示她才入睡两个小时,外面风吹过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她心底一阵寒。
山上的夜晚和山下的还是不一样。
喜漫感觉有点冷,她起床想上厕所,怕吵醒林向珩,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没有开灯,靠着窗外的一点光亮在找拖鞋。
刚站起来——
“赵喜漫。”
林向珩声音有点哑,他在被子里似乎翻了个身。
“给我倒杯水过来。”
喜漫只看见他一个黑黑的头顶,头都没有抬,赵喜漫看过去,正对他说的这句话感到疑惑。
听起来不像是在说梦话。
听林向珩没再说话,喜漫打开床头一盏灯,倒了一杯水。
她递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