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以柔登时脸色一沉。
对于那两个埋伏自己、甚至几乎杀死自己的家伙,她不可能有好脸色。虽说修行界杀戮很常见,而偷袭又是最容易奏效的手段,她也很认同这一点,但是当被偷袭的人变成自己的时候,就没有人会喜欢。无时无刻不需要提防着暗中潜在的杀机,这让人很是烦躁。……
对于那两个埋伏自己、甚至几乎杀死自己的家伙,她不可能有好脸色。虽说修行界杀戮很常见,而偷袭又是最容易奏效的手段,她也很认同这一点,但是当被偷袭的人变成自己的时候,就没有人会喜欢。无时无刻不需要提防着暗中潜在的杀机,这让人很是烦躁。
她回想着那两个人的样子,厌恶道:“最近‘巴国’开门在即,希望他们不要跑得太远。”
……
……
山间有一处很平坦的地方。
雨后涨水了,形成了一大片浅浅的湖泊,很多黑漆漆的树像是长在了水里。
一只白色的猿猴在湖心的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口长刀,漠然地望着这边。
有个人拿着兵器冲上去了,看上去是想杀掉那只白色的猿猴。
猿猴随手挥刀,那个人被砍成了一片雾气,化作虚无。
然后猿猴看看向了自己。
视线很冷漠,被看着,让人感觉很难受,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一样。
如果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胸口,那么肺部的活动会受到不小的阻碍,呼吸也会变得非常困难。
张之苇睁开了眼睛,感受着喉咙与口中参与的又腥又甜的味道,感受着眼睛的酸涩与胀痛,感受着身体内部的撕裂般的痛楚,他很快想起生了什么。
目之所见是熟悉的天花板,但是角度有些许的差异。身上是被子,很厚,甚至有些重,令他感到呼吸受到压迫的就是这些被子。
自己正躺在床上。
窗外是“哗哗”
的雨声,如果仔细听的话,其实可以分辨出有一些是雨珠打在树叶上的“啪”
的声音,无数声这样的声音合在一起,就成了雨声。
雨没停?还是说已经是另一个雨天了?
张之苇稍稍侧头,看了眼窗外,天还亮着。能看出时间,但无法看出日期,这是一个问题。
然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徐以柔呢?
忍受着身上的剧痛,他艰难地起床,看向旁边地板上整齐叠放着的被子,还是自己之前折叠起来的样子,没有人动过,所以徐以柔没有在这里睡过……
那么现在还是同一天?或者她已经走了?
张之苇沉默着,渐渐习惯了疼痛,毕竟这种痛觉并不剧烈,还算容易忍受,但麻烦的是这种痛是持续的,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尽头。
他穿好衣服,来到隔壁。
火塘里没有火,连炭都彻底熄灭了,显然已经过去了很久时间。火塘边的地上有些一些草木灰,他知道那下面应该是自己吐出来的血。
门没关,外面雨声很响亮,冷风从门口往里灌着。
张之苇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为了不成为累赘才想要修行,可现在,终究还是成为了累赘。
他又摸了摸怀里,衣服内侧是徐以柔缝的一个口袋,原来是用来装那枚碎片的,但是现在,已经不见了。
说起来,自己从河里捡来的那把刀也不见了。
所以那把刀其实应该是很特别、甚至很珍贵的东西吧?不然她为什么会带着那把刀和那枚碎片走了,只把自己留在这里呢?
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吗?
张之苇感觉心里很苦涩,默默在板凳上坐下。从门口灌进来的冷风吹在他的背上,让他感觉很冷,让身体里的痛变得更痛了。……
张之苇感觉心里很苦涩,默默在板凳上坐下。从门口灌进来的冷风吹在他的背上,让他感觉很冷,让身体里的痛变得更痛了。
他想了自己刚才的梦。
似乎那好像并不是一个梦,因为那只白色的猿猴手里的刀,就是他之前捡到的那把刀。
他来到门口,看向上游,心里有种感觉:那片长在水里的黑色树林就在上游。
……
……
徐以柔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快步走着,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她要前往何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