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飞还真没想到,霍达竟然答应了!
胡跃南说了些什么莫小飞可不知道,不过莫小飞可以猜测,所讲的事情一定事关霍达的秘密,要让一个人服软,要么彻底将其征服得心服口服,要么则是击中其软肋。
很明显胡跃南没有任何能力让霍达乖乖同意,自己这么牛的医术都不行,霍达可对武功没什么兴趣,所以胡跃南定是看出霍达的秘密。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霍达最后提出的唯一要求也十分简单,他授课的内容不能用宫中所学,所以也许教出来的学生并不一定会像莫小飞期待的那样医术高。
莫小飞可不担心此问题,宫里所学不能教就不能教,不仅自己懂的这世间绝无仅有,自己不是还有一本《经验谈》吗,霍达可以研究《经验谈》,也可以把这些经验分享给学生们。
霍达视医如今,可他是一个很吝啬之人,“莫知县,你不会在开玩笑吧,如果《经验谈》像你所讲一样属于绝世之医术,那怎么能普及到民间去,不行不行,这可是宝贝,天大的宝贝。”
是宝贝没错,但莫小飞可不会藏着腋着。
见霍达一脸的吃惊,莫小飞淡淡说道,“宝贝又如何,这东西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便是宝贝中的宝贝,若是学来无用,不无毁掉,霍老先生,我现你这人还是没想明白,学医究竟是为了什么,别说我年纪少轻狂,我这人吧,学医不为别的,就为救治百姓,一人的力量不行,我就生很多人的力量,我一人有医术不行,我就让更多的人学习更厉害的医术!”
霍达没这么广宽的胸襟,在他看来,学医就是为自己,为了自己能获得更高的认可和名誉,别人不会的自己得会,自己会的绝不传授他人。
听到莫小飞这么一讲,对比着两人的年轻,霍达心里突然有些酸溜起来,感觉自己很愧疚,自己怎么也说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志向竟然不如一个后生,真是汗颜。
正想着,又听到莫小飞吟起诗来。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我真想问问霍老先生,你老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名誉又如何,化为一瘫烂泥之后,带不走一星半点儿,不如活着的时候用尽所学,也不枉你一身不凡的医术,”
莫小飞感叹起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会向着我的目标冲击,霍老先生,有你一同陪我乘着长风破万里海浪,我不会寂寞无趣的,同样,你也不会。”
霍达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是啊,自己学这一身本事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虚名吗,百年之后自己仅为一片黄土罢了。
与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医术,救治更多的人,让自己无愧而活。
霍达作了决定,长着褶皱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拳头带着劲儿,“好,我这把老骨头就交给莫知县了!”
来成州府时有两人,回到乌县已经是三人,霍达收拾了些常用之物,下定决心跟随莫小飞共创起一片辉煌。
有了莫小飞的帮助,废弃作坊那片地正在翻新重建,地契就押在县衙,所以这片地以后便是杏林院的根据地,把霍达交给了伍里河之后,莫小飞开始忙自己的事儿。
先得找找那本《经验谈》,就放在药箱内,只需把有自己署名的一页撕掉便行,至于这纸张为何与大清国的纸张不同,莫小飞也不想解释什么,这就是一本天降神书,自然有与众不同之处。
霍达忙着张贴招募学医的告示,伍里河开始设计杏林院建筑的雏型,胡跃南偶尔帮着裘老三整顿市井,苏艺也整日作坊之内研究各种各样以后医馆会使用的工具。
而午良家近日也和苏青青商议着婚事儿。
新的一月初一早晨,莫小飞带上三万两银票,收拾装扮了一番,看上去真像是名富家公子,今日便得去王家赌坊决战群雄了。
还好没在成州府耽搁时间,否则还得找王有财重新约一次赌客。
县衙里的银库吃紧,再不劫富济贫,别说壮大乌县,就连县衙里的日常开支也不保了。
带上胡跃南这个私人保镖,两人到了王家赌坊。
王有财已经恭候多时了,笑迎过来,“大人,您来了,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找了各县七名富商,这些人没一个家底比我薄的,至少也带了五万两银子前来,您可得小心点儿,见好就收吧。”
王有财怕莫小飞输得太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所以挑选的富商都是好赌之人,却又不怎么有赌运。
莫小飞点了点头,说道,“在赌桌之上难以预料,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里有必赢之人,我也只是来感受一下豪赌的滋味,走吧,去你那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