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羞涩过后,她这才反应过来。
“这里是你的梦境吗?你能看到我?”
沈逸兴先是点头,然后又猛然睁大眼睛。
“兰熏,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看到你?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沈逸兴问的又快又急,一口气没有喘好,拼命的咳了起来。
舒兰熏赶紧一边帮他拍着后背,一边说道。
“怎么回事,在自己的梦里还能呛。”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傻,梦里的人还有温度呢,怎么就不能呛。
沈逸兴右手握拳抵在嘴边,声音咳的有些沙哑,眼中还是刚才一样的执着。
“兰熏,你到底怎么了?”
舒兰熏看他没事,这才叹了口气。
“该怎么和你说呢……”
舒兰熏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头开始给他讲了起来。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结束,她连实体都没有了,就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毫不顾忌的讲了起来。
沈逸兴越听越心惊,最后连呼吸都不能。
“你是说,你被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献祭的?而且还是我将你召唤过来的?”
舒兰熏耸了耸肩,摊开手。
“应该是这样,你在想办法唤醒沈海的时候,殷酒的蛊主启用了秘术,以你家为媒介将我叫了过来,而且我推测之所以要选择你家,大部分原因应该是,你与这个世界的国运有关。”
当然这件事也是在沈逸兴当上皇上后,舒兰熏自己推测的。
沈逸兴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眼中的红血丝再次浮现,看向舒兰熏的目光满是心疼。
“这么大的一盘棋,那你得有多难啊,怎么不早和我说,我……”
还没等他说完,舒兰熏抱住了他。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而且我在之前的那一辈子也是死了的,所以就算让人当棋子扯入局内,能让我偷活这些年,能遇到你们,我也无悔。”
舒兰熏的声音很轻带着些释然,她已经死过两遍了,能够云淡风轻的看待很多事情。
沈逸兴是当皇上的人,他显然不这么想。
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将舒兰熏单薄的肩膀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哽咽。
“兰熏,话不是这样说的,你有没有想过,是那些老家伙为了让你入局,才让你、让你……”
剩下的话沈逸兴没有说出口,舒兰熏却明白。
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