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端唤她的名,眉眼间透着故意装出来的得意恣色,他舌尖抵着下唇,说:“听明白我刚才说了什么吗?你就乱嗯,乱答应。”
小丫头片子。
他闭着眼,将桑渴的头强制按在他的心口,心头虽苦涩,但是怀里的姑娘不见得比他清醒多少。
桑渴想推开他,有些烦。
裴行端苦笑出了声,轻易就制止她的抗拒,逃离。即便说着自欺欺人的话,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臂弯将她箍得更紧了。
“我说啊,你离不开我,你喜欢我,你,不会不要我。”
“你刚才是答应了么。”
他低低地呵笑着,似乎觉得还不够。
“嗯的声音那么小,我还以为你没说话呢。”
“小骗子。”
“你上回也这么答应我的。”
“我信,我什么都信。”
“桑渴。”
“你要我就行。”
他痴迷地吻了吻她的发尖,流连忘返。
桑渴半耷着眼,意识不甚清明。
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的锁骨。
嶙峋的,突兀的,惹人垂涎的。
旅店的夜晚总是格外曼妙,眼球上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轻薄的胭脂纸,看什么都觉得三分欲,七分深情。
譬如透过窗纱看见的月亮,是诡异的血橙色的,连带着被晕染到位极致浓稠的乌云,像是精液和蜜水,缠裹着,交织着。
可是桑渴不喜欢他的怀抱。
很窒息,很冰冷。
像是沉溺在深海里。
耳朵里交织着左右前方屋子里,传来的隐隐约约难耐的□□,外边干净澄澈的风吹不进来,同样也抚不平躁动的心。
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桑渴觉得,裴行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那里有一截硬硬的刚刚冒出来的胡茬。
他居然也会长胡子。
在桑渴的印象中,裴行端总是很爱干净。
小时候每次跑去他家,男孩子的卧室干净到让她一个小女生觉得惊诧,无与伦比。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