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齐天睿起身,“就这么定了。你先收拾收拾,正好过年挂停当的牌子,有贵重的转给九州行,都清理好了,我让石忠儿来接你。”
“多谢七爷,多谢七爷。”
万继千恩万谢,齐天睿这便告辞出来。
驱马往回走,日头居然出来了,齐天睿仰起脸,惬意得很。一旁随着的石忠儿瞧着主子不解道,“爷,怎的不与他挑明?这不明不白的,收了他来又何用?”
“挑明?他藏了这些年过这种日子,你当是什么?若非身上有要命的事,如何忍得?说明白了,只能是丢了他。”
“那……”
石忠儿有些不明白,“找他来本就是要上九州行,这不挑明,如何用?”
“真是个愣子!”
齐天睿恨得一鞭子抽过去,“这还瞧不出来,他隐身也是做当铺,这辈子他罢不了手了。”
说着,齐天睿一冷笑,“我虽看瓶子没他眼睛毒,可瞧人他却未见得如我,好东西到了他手里,自然有信儿。”
“爷说的是!”
“哦,对了,我估摸着他也急,用不得一两日就能收拾停当,赶紧安置他。另嘱咐柜上,那只乌泥窑的瓶子钱从他工钱里给我扣出来!”
“啊?”
石忠儿一下摸不着头脑,“那……”
“让他好好儿长长记性!”
“是!“
☆、第24章
红绸上翻转,一条白蛇逶迤,轻轻落在地上,莞初擦了擦额头的汗,捡起桌上小盒中的丸药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而后一碗白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了进去,
“姑娘还喝得下么?”
艾叶儿一面收着梁上的绸子,一面嘟囔,“今儿晚上就是粥,稀汤寡水的,还算是多添了一道‘清爽’小菜呢。”
“不是有荷叶儿包子么?依我看,比从前强多了。”
绵月递了棉手巾给莞初,“姑娘,你说这几日咱们都能早早回来吃饭,必是二爷跟太太说了什么。”
那一次背过佛经之后,婆婆更不想搭理她了,莞初抿了抿唇没吱声。
艾叶儿叠好绸子,“真能这么着,常回来些就好了。”
莞初瞪大了眼睛,“倒不必了。”
“姑娘说的是。”
绵月在身边道,“二爷这么横了一杠子,太太当真能明白几分?这几日是闷着,往后还不知要怎样呢。”
“嗯。”
莞初深深吸了一口气,起了韵腔道,“既来之,则安之。有道是:兵来将挡。他来么,我挡;挡不住么,逃将而去也。”
京字腔板有模有样,姑娘起了架势小爷一般,俩丫头瞧着扑哧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