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毫无收敛的骂声里,宋镜清吸吸鼻子,开启原主的绿茶模式,是泪水汪汪又楚楚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男人如今下落不明,大队就要给我扣这么一口黑锅,你们说这样诬陷人的话还有良心吗?要是我男人在,你们敢这样么!”
别过脸去,宋镜清抽噎哭了两声。心里暗骂,原主的烂摊子要她来收拾。她又是做了什么孽?
短发妇女从鼻腔里发出嗤笑,眼神快高到云霄去,“宋镜清,还一口一个你男人呢?当初你是怎么爬上江家老二的床你不清楚吗?这会子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就是!不要脸!”
“主任,你可不能放过他!省得她再去勾引村里的年轻小伙子……”
张秀花眉头皱的更深,微微抬了下手,示意身后几人闭嘴。她往前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一番宋镜清,咳嗽两声,一副领导架子的做派,“自从你嫁到我们村来,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一直就没消停过,宋镜清,今天你必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说法?”
宋镜清笑了,冷冷怼了回去,“管不住自己的下半截,还去大队告老娘?有本事去公安局告!”
抱起双臂,宋镜清一点都不怵。
反正在书中就是作天作地的人设,既然她来了,自然不能偏离原主性格。
张秀花听着,气的咬牙,“你怎么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真是伤风败俗!”
“主任,她就是道德败坏!”
王翠芳
指了指宋镜清,心生嫉妒,贼眉鼠眼的。凭什么江恩山要娶这么一个狐媚子进门?还是这样不知检点的货色!
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王翠芳,宋镜清瞧了瞧,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我道德败坏,你王翠芳又是个什么玩意?之前我男人去后山林砍柴,你鬼鬼祟祟的跟去做什么?还要给我男人擦汗,你要脸吧你!四十好几的老女人了,还想着勾引我男人?回家先照照镜子吧!”
“你、你……”
王翠芳低下头去,不敢再言,一张蔫茄似的脸黑红黑红的。
“还有你张秀花,什么狗屁主任!还敢给我泼脏水,我今天饶不了你们!”
话一落,宋镜清就从柴房里取了一把锄头来,那锄头还新,瞧着许久都没人用过。走下台阶,宋镜清对着几人就是一顿锄。张秀花连连往后躲,嘴里还喊着宋镜清疯了,王翠芳跟其他几个妇女是躲都躲不及。一个个都吓破了胆,肩推肩脚踩脚的推搡出了门。
一出来,王翠芳就变了脸,撩过额前的乱发,不满道:“这小贱货!竟然还这么不知廉耻!敢顶撞主任您。等哪天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张秀花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心情自然不愉快,眼中划过一抹狠意,冷声道:“她的把柄最好抓,且等着吧,我会让她知道教训的!”
“主任英明。”
短发妇人忙拍着张秀花的马屁,王翠芳这嘴也是没闲着
。
被狗腿子夸了几句,张秀花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几人又大摇大摆的离去。
扔下锄头,宋镜清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转身要去灶房。头突然有些晕,眼前一黑,还没进灶房门,便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