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摇头,笑了起来,兴许是知道她已没了性命,这笑意莫名让人后背凉,瘆得慌。
“是奴婢命贱,少夫人,您真好,奴婢都有些舍不得你。”
舍不得?
宋观舟在梦里也耐不住,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莫要舍不得,我二人往日没个缘分做主仆姐妹,而今又阴阳两隔,你还是好生去轮回,我醒来定然多烧纸钱给你。”
金珠幽幽道,“少夫人,奴婢真的舍不得你。”
嗷!——!
宋观舟惊呼一声,硬生生的要醒过来,那金珠见状,起了身,慢悠悠的朝着宋观舟走来,嘴里还凉凉呼喊,“四少夫人——”
啊啊啊啊啊!
宋观舟挣扎着,攸地从梦里醒过来,今晚忍冬带着荷花值夜,宋观舟醒过来满身虚汗,却伸手不见五指黑,不由得呼喊道,“冬儿!”
忍冬这才醒过来,“少夫人?”
宋观舟惊魂未定,“你进来陪我。”
忍冬赶紧披衣燃烛,推门绕过屏风进来,却见宋观舟半坐在床榻上幔帐间,惊魂未定。
“是做噩梦了?”
宋观舟浑身一抖,“梦到金珠了。”
啊?
忍冬忍不住啐了一口,“这死蹄子,竟是不知言谢,少夫人亲自去请了她出来,却还不知事,念了你一道。”
宋观舟拥被而坐,表情落寞。
“你上来同我一起睡就是了。”
忍冬迟疑,“不如我去请四公子过来——”
话音未落,宋观舟马上拒绝,“他白日里还要上值,不必惊扰,你陪着我就是了。”
忍冬只得听命,上了床榻躺在外头,好一番安慰宋观舟。
实在困极,又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