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还觉得云暖过分,对她指指点点,想劝一劝。
可听见云暖扇一巴掌问一句“老娘叫你腾位置?”
所有人都闭口不言了。
人家刚死了丈夫,就泼人家脏水,难怪人家会扇巴掌,换谁谁也想扇几巴掌。
妇人被扇怕了,也可能肿成猪头的嘴确实说不了话,躺在地上捂着嘴装死。
“娘,手疼不?”
大儿媳钱絮飞拿出手帕帮云暖擦手。
钱絮飞听说婆婆在和人打架,抓起扫帚就跑来了。
“娘,对不起。”
老六低着头站在云暖面前。
“这不是你的错,别人抢你的东西,你是抢回自己的东西,没有错。”
云暖摸摸老六的头,慈爱的说。
她觉得母亲慈爱的语气应该是这样的。
唉!少女突然变慈母,这场景转换太快了,努力学习!
云暖又对大儿媳说:“快点回去,孩子那么小,你也放心跑来,还怕你老娘吃亏。”
钱絮飞讪讪地转身飞快地走了。
所有人都看着云暖慢条斯理的对着儿子和儿媳说话,刚才那个彪悍的扇人耳光的人好像不是她。
他们这才想起云暖本就是个慢性子人,从小到大都没看见她与人斗过嘴,打过架。
欺负她的人,都是她男人出面揍人。
今天这是兔子逼急了,没了男人保护,也学揍人了。
可怜哟!
云暖一点也没有可怜的自觉性,她洋洋洒洒地向书记告了一通状。
“书记,我要告状!”
云暖面向书记说道。
书记是云暖娘家同族长辈,他虽有心偏袒云暖,可是云暖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人,他也不知道怎样偏袒?
“水都没得喝,还闹事。唉,云暖啊,你说吧。”
书记敲着旱烟竿说道。
“告她!她为人母,不教育好自己儿子,纵容儿子抢劫。还要告她造谣生事,无中生有。
我家东阳刚走,她就朝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
这种人就该送去派出所关起来,勉得在外面乱造谣。”
云暖伸手指向地上妇人,她已经记起这个妇人叫伍菌肥,村里最是胡搅蛮缠的主儿。
伍菌肥被云暖用手一指,吓得一哆嗦,手撑着地面往后缩。
周围的人哄的一声笑了。
“娘,娘,谁打你了?”
“娘,是谁?是谁把你打得这样?”
伍菌肥的三个儿子闻讯赶来了。
“是她,那个贱货,给娘打回来,去,打!打!狠狠地打!”
伍菌肥见儿子们来了,立即又嚎叫起来。
撑腰的来了嘛,胆儿又肥了!
云暖目光灼灼的看着伍菌肥的三个好大儿,心里叫嚣着:
“来呀,动手呀,老娘正想立威呢!”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今天要不把这些人打服,以后说自己闲话的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