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睁开眼,何泠风缓缓坐了起来。
他四下看了看周围,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无任何摆设,极其朴素,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椅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灰色缦衣的年轻僧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
这僧人看到何泠风醒来,似乎很高兴,他快步走到床前,观察了一下何泠风的脸色,“孩子,可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何泠风沉吟了一下,软软的道,“不记得了……你是谁?我爹娘呢?”
“可怜的孩子。”
这僧人眼含慈悲,他摸了摸何泠风的脑袋,“你是法如禅师在时疫区中捡回的孩子,估计你的父母早已逝世了吧。”
何泠风沉默了一下,一个四岁的孩子明白什么是逝世吗?
于是他仰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解,“逝世?”
僧人一愣,眼中闪过怜悯之色,却很认真的解释道,“就是再也无法相见的意思。”
何泠风纠结了,再也无法相见……他该作何表情?
又不是自己的生身父母。
……自己的生身父母……
突兀他,他想起了每次都会大骂他不长进的父亲,和每次都温柔慈爱关切他的母亲,想起了祖父的谆谆教诲,外祖父那书房里渺渺清茶的幽香。
是啊……再也,无法相见。
泪水如决堤的河流,汹涌喷发,何泠风低头,双手死死的攒着床榻,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看着床上的孩子隐忍的哭泣,僧人微微叹息,他体贴的退后几步,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半响,何泠风终于控制住了情绪,一方手帕就被送到手边,“擦一擦吧。”
何泠风郝然,他拿着帕子将脸擦干净,打个了个饱嗝,摇摇脑袋,平静了下来,想起刚才这僧人说的话,他轻声道,“谢谢您照顾我……我能见一见你说的法如禅师吗?我想向他道谢。。”
“不客气。”
僧人平静的道,“只是你虽然是法如禅师带回寺的,却也无法见到禅师,不过若是有缘,你自能见到。”
“我名戒远,是无因寺外门弟子,你有什么疑问可问我?”
“无因寺……是哪里?”
“无因寺是沧淼界首屈一指的佛修之地,本寺据传尚有证道菩萨在此清修,是沧淼界七大宗派之一。”
戒远僧人说此话时面带得色,语气很是骄傲。
只是何泠风听来却满头雾水,沧淼界?佛修?证道菩萨?咦,微妙的他觉得有种熟悉感,可细细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戒远似乎看出了和泠然的迷茫之色,就细细的解说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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