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只犹豫了一秒钟,就不假思索地选择将乔治笙再次推进了洗手间。
“我爸快来了,你快进去躲一躲。”
“你让我进去躲着?宋晚,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拜托拜托!求求你了!要是被我爸看到我跟一个裸男待在一块,我就完了!”
也不管乔治笙乐不乐意,我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他强行塞进洗手间,然后重重将门关上。
如此一来。
我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只是,等我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推人的时候,我好像无意中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我摊开手看了看,感觉到手上残留的触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是我所料不错的话,我刚刚……好像……似乎……碰到了乔治笙的那里?
一想到关门前,乔治笙那近乎要杀人的眼神,我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乔治笙会不会在今早就违背他昨天许下的诺言,忍不住想弄死我?
我心里担心得直打鼓,而在下一秒,我爸已经寻到了我的病房。
看到我的脸和胳膊上包扎的伤口后,他立刻冲进来,一脸担忧地问道:
“闺女,没想到真的是你住院了!你这手上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包了这么大一块纱布?我这个月上的是白班,今天早上刚刚来上班,才听老刘说你昨天大晚上的就给送到医院来了!”
我爸就我一个闺女,见我受伤,整个人急得跟什么似的。
我连忙安抚道:“爸,我没事,昨天晚上就是不小心被猫咬了一口。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兽印虽然是老虎,但也有不少人称呼它为“东北大猫”
。这样说起来,我也不算是对他撒谎。
眼下,等听完我的解释后,他这才稍许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平日里就爱逗些猫儿狗儿的,那动物跟人能一样吗?咬你一口,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我爸说归说,骨子里还是关心我的。
看到我胳膊上包扎的伤口,一个大男人看得眼睛泛酸,差点掉眼泪。
他见我这段时间又是给他买房子安置,又是平白无故地受伤,平日里再忠厚老实的男人,心里也稍许猜出了一些东西,知道我可能在干一件可能很危险的事情。
他压低了声劝我:“闺女,爸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没放下你妈妈的死。可是,爸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说来也讽刺,当我爸说这话的时候,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放那帮人接受采访的画面。
他们俩兄弟穿着光鲜亮丽地出现在电视上,正对着记者侃侃而谈,一副成功企业家的模样。
整整十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踩着我妈的尸体,吃着人血馒头一步步爬到高处,成为万人敬仰的人。
我妈死的那年,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权力的可怕。
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抹去一个人的生命而不用承担任何惩罚。
它可以让我爸和我妈妈费劲千辛万苦经营的小家庭,在一夕之间轰然溃散,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