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婷一手拿着离婚红本,一手给闺蜜打电话,约好友去庆祝她恢复单身,脱离苦海。
浑身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慢慢睁开眼睛,刺鼻的消毒水味,提醒她现在在诊所或者医院。
她微微转头,看着简陋的病房,老天现在还有这么简陋的医院?
绿色的墙裙,上面的白墙有点泛黄,有点脏,有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手掌印,床头这简单的劣质的柜子,上面一个大红色掉漆的暖瓶。
旁边一张空床,被子上印着吉县人民医院。
窗户上一根歪七扭八的铁丝上挂着一个蓝色的布。
啊!啊!啊!何曼婷害怕的想尖叫,但是嘴里不出来声音。
梦,一定是在梦里,她不算冷静的安慰自己。
睡吧,再睡一会儿就醒了,她开始自我催眠。
“你醒了?”
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不带一点温度,让她浑身透心的凉。
妈呀,我不就离个婚,怎么还惊动阎王殿的人呢?
“醒了,就睁眼听我说两句。”
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光听这声音都知道这个很酷,结婚后为了那个渣男,她和所有男性都保持了距离,结果那渣男拿她的钱养小三。
跟她说他们刚结婚,买房买车花光了积蓄,等过几年有了积蓄再要孩子。
她信他,结果小三抱着孩子上门哭着求她,孩子上学需要落户,需要爸爸。
她如晴天霹雳,从天堂坠入地狱,一时间她放不下,不甘心,三个人相互折磨。
半年后她终于想通了,拿了可怜的两万块钱,两个人离了婚。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床尾的英俊刚毅的人,一身老式的军装,笔直的站着,满脸的寒气,眼里的怒气似乎快喷出来了。
妈呀,这兵哥哥怎么这么凶?我是挖了他家祖坟还是q了他?
不对,这军装款式不像她平常看到那么好看。
啊,不修身,但是穿在他身上还是挺帅的。
板寸头,小麦色的皮肤,剑刃一样锋利的粗眉,下面那双鹰眼一样犀利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国字脸处处透露着刚毅,就连那干裂起皮的嘴唇都是那么性感。
军装下那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这该死的硬汉啊,哎,怎么只能在梦里有。
男人见她盯着自己看,蹙起眉头。
吓得何曼婷一哆嗦,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头上和腿上的疼痛清晰的传来。
嗯?她第一反应不是为啥梦里也会疼,而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醒啊。
“别乱动,何曼婷,你要想离婚,不用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等你伤养好了,我就去打申请。”
名字叫对了,可是她前夫不是他啊,而且她已经离婚了哦,算了,这会儿还在梦里呢。
哎,真脑残,这么帅的男人不搂紧,怎么还离婚呢,不会他也爱情人和情人的孩子吧。
这样想着,她心情就特别不好了。
床尾的男人何义诚看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化的女人,而且始终不说话,他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