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纤凝往人群中揪出黄胖子,摔在大头菜身旁。黄胖子脂肪肥厚,摔一下不觉怎样,就是给李纤凝抓握之处,隐隐泛疼,知她下了狠劲儿,一时懵头懵脑,“小姐……”
李纤凝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二人前面,手一伸。解小菲跟她日久,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要什么,当即奉上皮鞭。
李纤凝手握皮鞭,黄蔡二人谁胆敢擅自起身,腿上保准吃一鞭。大头菜先领了教训,皮开肉绽。黄胖子见状,乖觉伏倒。
“我听说,你们编排了我许多好听的话。”
李纤凝皮笑肉不笑。
黄胖子心思最活动,获悉是此事,知道必是解小菲泄露出去的,他和大头菜辩无可辩,还不如乖乖认错,好叫这场风波早点过去,避免受辱。
当即膝行到李纤凝脚下,磕头如捣蒜,“小姐,我知错了,我喝了两杯马尿,不知深浅,说了不该说的话,请小姐罚我罢。”
“你先别急着认错,这情形,倒像我封你的嘴。我看今天班房里人也不少,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你说说我同乙郎韩杞有什么首尾,是你亲眼看见了抑或听到了什么?”
个别衙役原一头雾水,听了李纤凝的话始才恍然大悟,心道黄蔡二人原来犯了她这个忌。
李纤凝孤身女子家,衙门里行走,最忌讳传出不好听的话,甭说传到外头,纵是传到李含章耳朵里,她也别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多年来,她在这上头严防死守,最忌讳别人嚼舌根。
黄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你不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很重要吗?你坏了我名声,我还怎么做人?”
李纤凝这时还是柔声柔调的。
黄胖子却知道她越是这样后面发作起来越是可怕。
“小姐息怒,我卑鄙我龌鹾,凡事净往下流处想。”
黄胖子说一句往自己脸上抽一巴掌,抽得一对肥腮白里泛红,“小姐网开一面,饶我们一次吧,兄弟之间说的玩笑话,讨个乐子,实非有意玷污小姐清白。小姐千万高抬贵手。”
“玩笑话,讨个乐子,我竟不知,我是给你们取乐的。”
黄胖子一呆,脸色当真比哭还难看了。
“小黄啊。”
李纤凝掐住他肥腮,“什么时候了,还不忍心下狠手,心疼你这二两肉呢?”
“不……不敢……”
李纤凝嘴边逸出一丝森冷笑意,抬起手连扇了他十六七个耳光,“管不住嘴的混账东西,我也是你们能拿言语轻薄的,平时给你们几分好颜色,越发的不知好歹,爬到我头上敢对我不逊了。索性拔了这条舌头才叫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明目张胆的谣诼毁谤我,小姐和衙役,意淫的很爽吧,下作的畜生!”
李纤凝这次猝然发难,衙役们都懵了,及至反应过来,她火气冲天,谁敢不知死活舞到她眼前?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更别提替黄胖子说话了。
黄胖子早给她打懵了,一侧脸颊高高肿起,挤得眼不能视物,喉间腥甜浓稠,吐出来,竟是血混着牙齿。
韩杞仪门外久候李纤凝不至,寻过来,看到这一幕,兀自吃了一惊,站在门边默默旁观。
李纤凝收拾完黄胖子,鞭子往大头菜身上抽去,恰落在脸上,血痕宛然,“你呢,有什么话说?”
大头菜比黄胖子多几分硬气,“我没什么话说,凭小姐发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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