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予面不改色,只简单明了地回了一句话:“我们都是成都瓜娃子,没有不和。”
“瓜娃子”
在成都话里情感色彩不一,分情境,并不只有“傻瓜笨蛋”
的意思。有时也包含喜爱,代表亲近。
记者挑眉,立刻又问:“那以后会不会在一起合作拍一部戏呢?”
“那就要看有没有机会了。”
他略微勾唇,回答得依旧无懈可击。
记者见好就收,把话题岔到下个月的生日。
“你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今年还会像往常一样举办生日会吗?”
“不会,再向剧组请假会耽误拍摄进度。”
“所以今年的生日就在剧组过了?”
他似乎在想些什么,灯光下,瞳仁黑亮又润泽。
记者接着问:“今年会许什么生日愿望?”
本以为以这位的性格,不会具体直言,却不料,他沉默半刻,带着几分认真的神色,说:“愿心之所想,所念,皆能实现。”
晓如抱臂候在不远处,听到这话,本能抬眼去看他。
只有朝夕相处的人才能分辨出,他看似清冽的目光中,漾着柔软异常的希冀和期许。
越想越酸,越想越酸,果果怎么能……这么快就恋爱了呢!
现在就早早告诉他,对他得是多大伤害……
思来想去,晓如一咬牙,决定将坏人一当到底,把这件事先行瞒下。
*
回到酒店,时间不算晚,刷卡进电梯后,趁信号未减弱,晓如敲字,发微信给唐果——
【我们回来了。】
直到走出电梯,陪同莫愁予来到他入住的房间门外,依然无人回复。
已经睡了?
晓如回想昨晚打她电话的时间,稍作推断,好像她休息是蛮早。
房卡由马车保管,他贴过去将门打开。
昏暗的房间,只微微透过落地窗,渗入城市夜景的一缕亮光。
马车转手插上房卡,掌心轻轻一用力,所有开关一并按下。
光明骤现。
莫愁予走进房间,解开西装扣,脱下,抬手正准备扔向实木沙发,晓如自言自语的低喃蓦然响起:“真睡了?”
手臂一顿,仅一秒,还是站在沙发旁,将外套顺势丢到上面。
然后又开始解衬衫袖扣,左边松开,松右边,全部松完,人刚好走到沙发前。
坐下,那双犹如潭水般的眼睛,望向正往这边走的晓如,平静得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
晓如还在对着手机犯嘀咕,视线忽然与他相撞,当即就是一愣,紧接着,慢慢回过味儿,边翻白眼,边笑:“想问就问,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