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这才现自己连话都讲不出来了,嗓子哑地厉害。
拿着台前的梳妆镜一照,双唇红的滴血,全身都跟烧开水一样。
“我说了,以后再说这个字,会有惩罚,这次老天爷替我惩罚过你了,下次不许了。”
他啄了下竹桃的唇,尽管昨天已经见识到两人暧昧关系,殷九还是看傻眼了。
寒爷这个语调太不正常了!
他一个男人听得一身鸡皮。
而且,小姐这个模样,以昨晚寒爷的气势,八成是被寒爷给……咳咳。
殷九脸色一红,想象那些个情景,以至于殷寒冷眸扫过的时候他还没有觉。
直到他活生生被殷寒踢了一脚,甩在了卧室外的栏杆上,所幸只是杆子坏了,他人没从二楼滑下去。
殷九慌不择路地从培养箱中端来四只小蛇。
“公的母的?”
殷九一滴冷汗下落:“都是母的。”
殷寒接过冰凉丝滑的动物,殷九不敢多看,积极地跑到楼下等殷寒。
卧室。
四只不大不小的银蛇缠绕在竹桃的腿上,它们的舌头并不外伸,而是很乖巧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得到冷意的竹桃眉头渐展开,殷寒语气却比她腿上的蛇还要冷:“昨晚上就穿睡衣到处晃荡,下次再闹脾气,可不止烧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竹桃在被窝里嘤了两句,不敢见殷寒。
“下次还光脚在地上乱蹦哒么?”
殷寒也不急,等她认错。
“不敢了……”
听到服软,殷寒这才抱起她。
她的腿就这么岔开,在殷寒的左右腰两侧。
顾不得社死,她把死死埋在殷寒的怀里。
刘叔第一次看见殷寒这么抱着竹桃,想到某种可能不敢多说什么,开车就往附近医院赶。
路上,竹桃盯着殷寒的下巴看了好久,似乎在想这久违的温暖。
殷寒不是经常回这所房子,昨天晚上就是偶尔想起她,怜悯她了,才屈身过来看看。
但是他现在对她这样又是为什么。
如果他没有抢走爸妈的财产,如果能在爸妈死后,能多表现出一丝伤心,她或许会相信他的目的不是整个竹家……
现在竹家不复存在,殷寒也没有理由继续养她,她只能寄人篱下。
所以养着她,究竟是因为愧疚还是为了报恩。
他们“兄妹”
之间早已经没了最初的感情,她也不知道殷寒对她的情水多深。
殷寒不让她知道当年的真相,她也从不多问殷寒一句,大概是她害怕知道更残忍的,更怕对他感情消失,转化成仇恨……
所以,五年前的惨案一直尘封成茧,落上一层时代的灰,直到现在真相是什么谁也未知,但她知道,能控制舆论导向的也只有那一人——殷寒。
大家知道的一定是殷寒想让众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