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喊出声来,像是宁知谨那样腻腻乎乎的宝宝之类的,雩祈是说不出口的,但如果是很冷淡的一句宁知谨,他也觉得不太行。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能喊出口。
他半天没听到那边的回神,又喂了一下,有点疑惑又有点生气他很少会被人这样晾半天。
宁知谨的声音慢悠悠地传递在耳边,因为是通过手机压着他的耳膜钻进脑海来,所以有种独特的电质感。
“嗯,宝宝,我在。”
他解释了一下刚才顿了半天没吭声的原因,“刚才被你喊硬了,啧。”
雩祈顾不得思考宁知谨是对他啧了对吧,应该就是啧了一声,他脸都红透了,想这人真的跟随时随地情的公狗似的,怎么自己说句话都能引起对方的反应。
也太……涩情了吧。
他攥紧了手指,摇摇脑袋,免得再被宁知谨牵着思绪走,赶紧问起了正事:“你,一定要签署这种合约吗?”
这可是关乎宁知谨以后身家分割的协议。
他很清楚宁知谨不是池中之物,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能做出引人注目的成就,只是他太低调了,所以别人都不知道。
宁知谨的未来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凡。
“怎么,宝宝是觉得四六分太少了吗?”
宁知谨可怜兮兮地说,“我那四还要用来养父母,宝宝平时给我一点零花钱就可以了。”
雩祈一噎,凶他:“是太多了!我才不需要你这样分割财产,我又不缺钱。”
“宝宝。”
宁知谨这样喊他。
“这是我的诚意一点而已。”
话筒那边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一点,像是凑在耳边笑一样。
雩祈这会儿根本不知道他爸妈正凑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瞅瞅你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你看他脸都要笑烂了。啧,耳朵都红透了。”
“别胡说八道,他难道不也是你儿子?”
等雩祈打完电话,又若无其事地蹦回了沙上坐下,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些,殊不知他的表情对父母两个过来人来说基本是无所遁形的。
跨年夜一过,之后的时间就从手中飞溜走,寒假很快结束,宁知谨也从自己的家里搬回来了雩家。
他回来的时间不算早,晚上的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星空满是黛紫和靛蓝交融的颜色,星子零零碎碎地洒在上面。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小少爷聊天的页面上,白色的气泡里填充着黑色字体,上面的消息都是在叮嘱他要注意安全,可爱柔软得就像只小甜糕,放在嘴里都觉得甜丝丝的,生怕自己给含化了。
他回复过后,小少爷的消息就没过来了,现在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躺在床上玩手机还是正睡着觉。
宁知谨拖着行李箱进了房间,正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现了不对劲。
被子里明显鼓起的弧度就知道塞了一个人,熟悉的场景让他立马就回忆起了小少爷第一次爬他床的时候。
怀揣着忐忑期待又有一丝不明不白肮脏的心情,他在床上看见了睡得正香,白嫩脸颊泛着些微薄粉,连鼻尖都红红的小少爷。
他的小可爱突然出现。
宁知谨心都软成了一片,他想去捏捏小少爷的耳垂,快要触碰的时候却忽然顿住。
刚从车上下来,又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他的手还挺凉的,就不去冻小少爷了。
“小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