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之觉得那药效也果然如他此前所言的那般强悍凶险,要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身上都还残留着些许感觉呢。
……
雩祈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他三两口扒着饭吃完,才注意到雪玉京施施然从外边回来,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脂粉气。
看来是在外面解决的。
哪怕是这两个人一块出去,他也有的是机会大书特书,没想到杜敬之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害得他现在这样狼狈。
他喝完茶水,拿手帕擦嘴时,杜敬之和雪玉京二人就坐在他面前,两堂会审打算审问他了。
雩祈眼皮子微掀,半点都不带慌的。
反正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为了维持自己的颜面,绝对不可能朝他一个没有真干过坏事的可怜人出手。尤其是名声越盛的人,就愈爱惜自己的羽毛。
“你就是祈雨先生啊。”
雪玉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分明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绕着他打转,啧啧称奇。
雩祈从鼻尖里轻轻哼出一声:“对,怎么了?”
“写狐妖雪玉京的是你?”
雩祈骄傲地抬起自己的下巴:“那是当然了,被我写在话本子上你可是你的荣幸。我的话本现在可是风靡四海八荒,大江南北谁人不知祈雨先生。说不准等你做了古,未来这些还会被拿出来当作史书典籍来研究,让他们都知晓你雪玉京呢。”
雪玉京抽了抽嘴角,这个荣幸他是半点都不想要。
杜敬之语气平平:“你是指那些‘迟来深情比草贱文学’‘继母文学’以及传言中的‘父子兄弟枉为人伦文学’……”
他还要再说,就被雩祈面红耳赤地阻止了:“停停停,你够了吧!”
不知怎么的,明明他写出来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哪怕是承认也可以嚣张承认,但是落入了杜敬之口中,被他说出来就是觉得有点儿别样的奇怪。
实在是太羞耻了点。
可恶的杜敬之,他一定就是故意的吧。
雪玉京不解:“你为什么要写这些话本来抹黑我们?”
“写就写了,还问为什么?我们魔道中人要害你们正道人士还需要理由吗,自古正邪就不两立,我们同你们互相伤害这是天经地义的。”
雩祈挺胸,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雪玉京:“……”
他都不知道从何反驳,只能感慨魔道也是有好大一朵奇葩。
雩祈头铁,还仰着脑袋嚣张地说:“怎么,不行啊?”
雪玉京都快被他气笑了:“你可知我们都是被你污蔑的仇家,这可是我的名字,被你写进书中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这雩祈可就有话要说了,他轻蔑一笑:“你说这是你就是啊,你怎知这不是和你同名同姓之人,哼。”
雪玉京都要被他的胡搅蛮缠和伶牙俐齿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一旁看完热闹的杜敬之此时才慢慢开口,调解他二人之间的矛盾:“不要再吵闹了,雩祈如今是我的婢女,他日后定然不会再做这件事。”
事到如今雪玉京都不知道雩祈是男扮女装,他只知道对方是他货真价实的仇家。
雩祈:“???”
雪玉京一脸讶异:“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可是魔道中人,刚才对我们的态度还桀骜不驯呢,你能制得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