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宁侯觉得我不堪教化,可偏偏是我,轻易得到了他梦寐所求的一切,他想在京城站稳跟脚,想跻身大梁权力中心,谋划这么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是我这个不被他看好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做到了。”
“想想这段时间,他肯定暗中生了不少闷气,甚至质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不好,错把珍珠当鱼目。”
谢云槿停顿片刻,笑了。
“真的。”
“很爽。”
第65章
梁煊注视他,观察谢云槿没有一丝说谎的意思,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谢云槿不会因为长宁侯伤心难过,对长宁侯,他也不必再手下留情。
说完,谢云槿兀自沉默了一会,梁煊亦没有说话,屋里安静下来。
谢云槿扭了扭,偏头撑在梁煊身上,咬了咬唇,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世人皆重孝道,谢云槿此举,无疑是将长宁侯这个做父亲的面子放到地上踩。
“阿槿为何会这么想?”
梁煊抚了抚他的脸,“阿槿知道我做过的事,也觉得我很坏吗?”
“当然不。”
谢云槿反应过来,笑着往梁煊怀里钻。
“这就是了,不论把阿槿和什么放在一起,在我心中,阿槿都是最重要的,阿槿的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谢云槿被哄好了,抱住梁煊的腰:“在我心中,也是。”
怀抱年轻的爱人,梁煊心中软成一片。
享受了片刻静谧时光,谢云槿想起正事:“然后呢,长宁侯在外面有个孩子,他想把侯府传给那个孩子?”
“这件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国有国法,爵位继承之事,怎么也越不过梁煊这个当皇帝的。
梁煊不松口,长宁侯再想把爵位传给外面的儿子,都不可能。
长宁侯也知道这点。
尤其在听说,新帝与谢云槿关系异常亲密之后。
官场不顺,抱以厚望的另一个儿子根本不认自己,长宁侯苦闷极了。
去外面,遇到个人都说,他生了个好儿子,有纯粹羡慕的,也有阴阳怪气的,回到侯府,事事都无法自己做主,他这个长宁侯仿佛成了一个摆设。
当郁闷堆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
只看长宁侯能忍多久。
梁煊问过谢云槿,想不想知道,长宁侯的另一个儿子是谁,谢云槿想了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