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咬的他胳膊几天抬不起来,这回又把他扑出脑震荡。
电话响,阿姨接起来,随后快步出门。
“杀了你吃肉!”
江凯咬牙盯着德牧。
德牧趴下拿爪子垫着嘴筒子,呜了一声。
江凯一想到狗肉就犯恶心,小时候他也养过一只狗。那是妈妈给他买的。长毛白狗,很蠢,但是跟他关系很好。
妈妈去世后,江凯就跟那只狗相依为命。江凯讨厌苏雅,狗也讨厌苏雅,江凯指使狗咬坏苏雅的行李箱,撕碎她的东西。
苏雅就杀了那条狗,江凯找到那条狗的时候,白色狗毛上全是血,奄奄一息。它把头贴在江凯的手背上,蹭了蹭就垂下头,再没有声息。
江凯抬手捂着脸,深深的喘息。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想再碰带毛的动物。印在骨血里的恐惧,不敢碰不敢提。
开门声响,阿姨的话落过来,“被狗扑到,摔地上就开始吐,可能是脑震荡,你给看看。”
江凯放下手,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是你吧?”
江凯点头。
江凯人陷入医生之手,任人摆布。
“我胃疼。”
江凯说,“可能是吐的主要原因。”
“回头去医院相信做个检查,可能还有脑震荡。”
医生摸江凯的肚子,说道,“哪里疼?”
商丰城下楼就看到医生和江凯一坐一站,他停住脚步。蹙眉,面色不愉。
医生终于是检查完毕,转头就看到阴沉着脸的商丰城,医生直起身点头,“商先生。”
商丰城颔首,也没有应,他单手插兜走下楼。
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江凯收回视线,商丰城阴晴不定,是个很欠揍的东西。
“先吃药试试,不行就去医院,脑震荡可大可小。”
“谢谢。”
医生留了药打算走,商丰城示意阿姨,“去送送霍医生。”
桌子上有水杯,江凯拿起药按照医生叮嘱的剂量一把吞了下去,商丰城在对面坐下。他叠着腿,修长手臂搭在扶手上,盯着江凯。
“去换衣服。”
反正就是嫌江凯恶心,江凯认命起身,“我没带衣服。”
阿姨正好回来,商丰城道,“给他找套衣服换上。”
商丰城这里没留过外人,江凯能穿的只有商丰城的衣服。他去洗手间换上衬衣长裤,洗了一把脸出来,商丰城还在客厅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