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承载了我所有的过往,我所有最美好欢乐的时光,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它都不是我人生的污点,我不需要遮遮掩掩,它是我的骄傲,也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要是把它从我的生命中割舍去,那我也只剩一具空壳。”
她冷哼一声接着说,“只有心脏的人才会看世界都是一副腌臜不堪的样子。
我心里坦荡荡不怕人前人后被人议论。
再者说,你活的好与不好,别人也不是那么的关心,也都是大家在茶余饭后顺带一提,最后还不是都回归自己的生活琐事里,时过境迁,你的事还有几人记得。
我劝安将军也不要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免得晚上多梦,睡的不清醒。”
安将军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惹来南夕这么大的反感,只得不吭声,一路叹气的往回走。
他心里有点模糊,本来都搭上话了,可结尾不尽人意,今日来是关系进了一步还是退了一步。
这三尺寒冰今日是化了一层还是又厚了一层。
回去的路上也只能用来日方长的话来安慰自己,以后再找机会和解。
可花倾月是个记仇的人,安将军的阴奉阳违让她愤怒,安夫人说自己可以随意去月清坊,可安将军却暗地里跟她说小心名声不要随便去。
那干脆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好了,说做大家闺秀,花倾月这几日连院子门都不出。
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就是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看零星的树叶飘落。
心情好时就教黄小桃识字。
安夫人每日带着好吃的来看她,她也就客气的接过,客套的说好吃,每当安夫人说要她出门时她就打断安夫人的话,安夫人也就不再往下说。
那晚安将军丧着脸回来时,她就察觉事情不太对,问了安将军,他把事情的过程同她讲了一遍,安夫人也语气不好的责怪他。
安将军委屈的说,“我也只是提醒一下她。”
安夫人说,“在我们出现前,她一直都是把养母当亲生母亲,是我们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生活。
找到她,我们要感恩她的养母,不能把她完全的据为己有,怎么可能让她与养母保持距离。
如果我们跟她的养母关系对调,你又作何感受,是否觉得太过冷血。
你啊,敏感的话就不要在她面前提,有那么多事可以聊,你偏偏往牛角尖里钻。”
安将军苦恼的挠头,千军万马都不抵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复杂。
安北晨回来后,安夫人找他谈过,这个家也就他能跟南夕相处的自在,不用互相看眼色。
安北晨一进院子就看到妹妹和黄小桃两个人用叶子的根茎在比赛拔河。
他也在树下挑了一个看上去结实的树叶,黄小桃战败后,安北晨坐下来跟妹妹比赛。
结果他输了,花倾月高兴的说,“哈哈,你们都不行啊。”
安北晨奉承的说,“是啊,还是你厉害。”
安北晨无意识的把弄着手里断掉的根茎,假装是突然想起来,“对了,染尘回来一直待在马厩里还没出去跑过,要不我们明日带它去训马场跑两圈。
一直关着它,再闷坏了。”
花倾月同意的点头,“你说的对,本来我把它带过来就是想带他多在外面跑跑的。”
花倾月当然知道安北晨是来当说客的,这几日待在院子里也确实待到了极限,连黄小桃自己的名字都会写了。
第二天一早,安北晨去敲花倾月的门,他以为花倾月还会像以前一样,睡懒觉不肯起床,结果刚敲了一下,花倾月立马高兴的喊着,“来了。”
打开房门笑着对安北晨说,“走吧。”
还对院里站着的黄小桃说,“跟上。”
安北晨笑着摇头一起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