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鸳鸯急忙退回来。
摸索着死去老者身上有什么身份证明。
居然让他在对方怀里,找到了一块令牌和一块玉佩。
令牌相关制式,非常精美繁杂,以浮雕形式雕刻着五爪金龙。
这不是民间敢做的花纹,五爪龙可是要杀头的,它看上去就像皇宫之物。
令牌背面还雕着一个赵字,冯渊知道本朝皇帝姓朱,前朝皇帝姓赵。
他顿感此事不简单。
又摸索片刻,现老者是个阉人,心中更加笃定这个猜测。
两相结合之下,他得出一个大胆推测。
刚刚他放跑那人,难道是前朝某个皇子?
这些人都是前朝反贼?
冯渊后悔地直拍大腿。
这可是妥妥的功绩啊,能让平民直接加官进爵,一飞冲天的滔天功绩啊。
他又在老者身上摸出了五百两银票。
冯渊抄在怀里,心想到时候给他在县里,花二十两买个烧埋一条龙服务好了。
抛开立场,毕竟他也算是个忠诚的仆人,值得尊敬,不该曝尸荒野。
剩下的钱,就当他给的跑路费好了。
冯渊主仆二人回到村口。
地上除了一滩血外,什么都没有。
一个庄稼汉子站在这里手拿钢叉警戒,看着来人是冯渊。
他急忙迎了上来,告知杨护卫和村民们都去他家里了。
让他快快回去看看。
冯渊疾步跑回小院。
杨护卫坐在凳子上,上半身赤祼。
胸口处,村医用白布给他包裹了几层,上了药。
刀口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看着可怖,实际清创出来并未砍多深进去,死不了。
杨护卫看上去除了嘴皮乌外,精神状态还行。
另外两个被打村民,全身关节处红肿,村医也相应给了医治。
刚刚冯渊便听鸳鸯说有两个村民仗义出手。
他在两人手里一人塞了二两银子,表示感谢,也算是冯家补偿给他们的汤药费。
两个实诚汉子本来想推脱不要,但实在拗不过说话一套一套的冯渊。
堂屋。
王伯躺在用门板临时做的停尸板上。
他旁边另一块门板上,躺着刚才中枪的护卫。
见到此情景,冯渊和鸳鸯都呆立在门口。
鸳鸯捂嘴,“哇”
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走过去便跪在地上,“砰砰”
磕头。
她很自责,要是没让王伯救她,王伯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冯渊手扶着门框,一时间有点站立不稳。
他双手麻,手掌不自觉的轻微颤抖。
这个老仆,对于他而言,完全出了仆人范畴。
虽说没有血亲关系。
但他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养育,做不得假。
他无条件对自己的好,做不得假。
他走到老仆面前,抓着他的手。
就地蹲下,没哭没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