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由他低低说来,却有种缠绵入骨的滋味。
长亭轻轻一笑,却嗔道:“好不害臊,还学别人说话,还不快起来……”
长亭推了推他,又忍不住笑道:“压着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赵权埋首在她颈边,似是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忍不住在她白嫩纤细的脖颈处轻噬了一口,这才翻身躺在一旁,眼神中有些迷惘,长亭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戳了他一指,奇道:“怎么了?”
赵权大掌将她作乱的手抓住,按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低低道:“太医说孕前三月,不宜房事,这叫本王怎么办……”
“你——”
长亭顿时面红耳赤,抽手就朝他拍了下去,赵权“唔”
一声,似是吃痛,连一双浓眉也拧了起来。
“怎么了?”
长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自觉方才并未用真劲,怎地赵权会疼成这般,赵权皱眉不语,长亭侧身朝他靠去,急道:“你怎么了?我方才——方才打痛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赵权眉目微微舒展,却好似安慰她,低低道:“没事,只是胸口旧疾未愈罢了——”
长亭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想起赵权屡屡受伤,竟留下了病根,也不顾他的安慰,急声道:“疼得厉害么,我去叫太医!”
说着便要起身,赵权忙拉住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何须兴师动众,太医早就为我诊治过,不过偶尔略疼些罢了,你莫担心……”
他越是如此说,长亭越是内疚担忧,皱眉自责道:“伤了心脉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没事?都怪我,手下也没个轻重——”
赵权吻了吻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不信,你帮我看看。”
赵权半倚起来,解开里衣,将精壮的胸膛袒露出来,长亭一眼便看到他胸口那道触目的伤疤,她想起两人一路以来的种种,想起自己那狠心的一剑,不禁瞬间红了眼,她眸中泛着水光,探手轻轻地摸上去,却生怕弄疼了赵权,一抬眸,却撞进赵权柔情似海的眸光里,长亭心中又疼又酸,泪珠儿仿佛都要落下来,赵权轻柔一笑,探手将她揽在胸口,柔声道:“怎地还哭了?”
长亭抬眸,眼中还有泪,轻声问道:“还疼吗?”
“你不离开我,便是再刺我几剑我也受得……”
赵权盯着她的泪眸情深道,“再疼本王也愿意——”
说完抬手珍宝似地替她拭了拭眼泪。
“都是我不好……”
长亭抽噎了一下,盯着面前的伤口道。
赵权见她模样可怜,心底柔情顿生,却戏谑道:“你亲本王一下,本王便不疼了。”
长亭抬眸望着他,似是皱眉不满他此刻还调笑,赵权轻轻一笑,下一瞬,胸口却传来极软的触感,女子细密微湿的气息撒在心口处,好似一击重锤砸在了赵权胸*口,他垂眸,长亭轻轻地吻在那处,抬眸却是满眼的羞怯,赵权只觉浑身的血都涌在了心口,那吻好似一剂极强的催情秘药,只撩得他浑身炽热不已。
他还未想过来,身体却已先作出了回应,他猛然将长亭一抱,手臂一用力,长亭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瞬,她竟趴在了赵权身上。
还未及她说话,赵权已欺身过来,将她紧紧搂住,唇舌撬开她的贝齿,暴风骤雨般掠夺起来,他的手却并未乱动,只滚烫地搂住她的纤腰,半晌,他放开几乎被他吻得窒息的长亭,方才紧绷的身体却一松,只展开双臂瘫在床上。
长亭面色娇红,头却伏在他的肩上,暗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慌意乱,再抬头,却见赵权紧闭双目,牙关却咬了起来,长亭正要翻身离开他,却被赵权一把抱住。
他轻嗅着长亭的发香,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这般下去定是要做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