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川深表怀疑。
“绝对是真的啊,那个沈依依每次开唱,场场爆满,前排桌的价格都能翻上十倍不止,想进其闺房小酌,不光要有千金,还要有她本人点头才可。过去一年,据说也只进去过五人,各个都身份显赫。”
李狗剩儿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确实如此,就算在这土家堡,我们也曾听过京师秦淮沈依依的大名。她并非教坊司的官伎,而是自由身,所以也没有人可以用官阶去压制她,一切随心。”
肺痨鬼补充道。
林川喔喔点头,“明白了,等于说教坊司的那些就是技师,可以玩,而这个沈依依是天王巨星,有一大帮脑残粉。”
“你又说你那里古怪的俚语了,听不懂。反正劝你远观听听曲就好,别和那女人扯上关系。”
熊瞎子作为过来人提醒道,“像这样的女子,绝非我等小兵可以招惹的,多少大人都在惦记,真夺了他们心头好,哪一个争风吃醋起来,我们都受不起。”
“放心,我从小对明星就不感冒。但是如果别人看我帅气逼人,非要投怀送抱,那可不怪我。”
林川一脸坏笑。
“是是是,你是逼人,谁都非要跟你生娃不可。”
楼燕一脸鄙夷。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得月楼前,这里热闹的景象,简直就像天王巨星演唱会前夕一般。
能并行4辆马车的大街已经人满为患。一群穿着凉爽的艳丽小姐姐,斜靠在得月楼二楼的阳台上搔弄姿,楼下伙计正检查着客人们的宾客门帖,按批放行。
偶尔有一些家伙拿着假门帖想蒙混过关,管你是什么身份,这种人只会被保镖棍棒招呼。
好在白天的时候,李狗剩儿已经通过道上的朋友搞定了门帖,不过比1o两更贵,每张被炒到了25两之高,该死的黄牛古已有之。
门帖虽贵,但得月楼的饭菜酒水,进去后都不再额外收费。如需陪酒侍女作伴,要单独给妈妈们陪侍赏银,要是想一亲香泽,那就更是贵了。
得月楼本就是土家堡里最高档的商务会所,为招待各路富商,还有西域甚至波斯的小姐姐长期驻守,质量极高,是多少男人朝思暮想之地。
平日里像熊瞎子这样的兵卒,别说来消费了,就连路过门口都不敢向里面多看几眼。但今天不同了,有大佬队长埋单,所有人的脊梁都挺得笔直。
门童拿着他们的门帖,仔细核查三四遍,才一脸不可思议地放他们进去,顺带感叹一下,这是自得月楼开楼以来,进去玩的最低级的兵油子了。
钱真是个好东西,在一路诧异,错愕,匪夷所思的注目礼中,林川带着一众队友,坐在了最靠近舞台的一张圆桌前。
“兵爷,这里是贵宾席,是要另外加钱的,1oo两……”
一位眉心长痣的老鸨子上前客气道。
“那么多势利眼里,你也算客气的了。”
林川使了使眼色,李狗剩儿立刻抛了两百两银子在桌上,老鸨的笑容都快变成裂口女了。
“这里是两百两,一半买位置,一半点姑娘,把最好的都招呼来吧。如果让我满意了,还有另外的赏钱。”
老鸨一边收钱一边拍胸脯,“当然当然,我的爷!我一定给您安排得月楼最好的姑娘,保证让爷喝得舒舒服服的!您要有任何要求,尽管提!”
“我这小兄弟,是来见世面的,给她安排个知心大姐姐,他还是雏。”
林川搂着害羞的于谦肩膀道。
“您看我怎么样?我可是这得月楼最知心的大姐姐啦!”
“滚蛋!”
林川和于谦异口同声,无比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