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挺突然的,钟兴不过是随手丢下的剔骨小刀,也不知怎么就钉进了一个大汉的脚面,笔直地立住了。
大汉看了看钟兴,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停顿了5秒才呼喊了起来,“草!我的脚!”
“对不起,客官!我是不小心的。”
钟兴连连道歉。
“道歉你吗!我砍你一刀再道歉!”
大汉也是痛红了眼,拔刀而起想找回点场子。
但他这么一拔刀,钟兴可就本能的防御机制启动,一个勾拳,直接将那大汉打得双脚离地,在空中就已经昏厥了。
“不好!动手了!楼燕上去帮忙!”
林川的位置透过窗户纸,只能看见里面隐约打斗的影子,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就说了不能带新人的,真麻烦!”
本还在喝茶的楼燕丢下茶杯,抽出了尼泊尔弯刀直接冲向了楼梯,三步并作两步,仅仅用了二十秒就已经踹开了二楼的房门。
再看里面的景象,6个大汉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半昏厥,一半正在那里痛到哆嗦。
“怎么样了?”
林川急切问道。
“自己看吧。”
楼燕推开房间的窗户,让林川可以看个仔细。
只见不大的房间里,一群护卫大汉都歇菜,只有头巾男吓得缩在床角,求饶,“别杀我!壮士!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
楼燕可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官员,大步上前,一把扯下了他的头巾来。
“我是大明三大才子,昔日《永乐大典》的编纂者,皇上不可一日少之的解缙也!”
解缙挺直了腰杆说道。
“这是官职?”
楼燕才不懂什么才子,就觉得眼前的老东西挺欠揍的。
“不是,我是布政司右参议,五品大员,督饷化州。”
解缙说得都泄了气。
想想也对,这横跨了朱家三代王朝,连朱元璋都极为器重的风流才子,最高时已经入驻了文渊阁,成为了朱棣的秘书班子了。现在却落魄成了一个布政司右参议,还被如同配般地赶到了化州……也就是今天的越南,和当地土着念诗,他们也听不懂啊?
“大人莫怕,我们是燕王府的侍卫,这些歹人,是想谋害你吗?”
楼燕见解缙都拿出腰牌来证明身份,也是屈身行礼道。
反倒是钟兴看着解缙,眉眼间有股压不住的怒火,一脸恨不得上手干死这中年匹夫的模样。
解缙对于靖难遗孤来说,虽未直接加害,也算是间接帮凶。要知道靖难之后,朱棣为笼络旧臣,提拔了一群自愿归降的建文旧臣,解缙一马当先直接升任为翰林院侍读,专门负责阅览群臣所上奏章。
这孙子将所有给靖难遗孤求情,会触犯到朱棣的奏章都给销毁了,仅仅保留了关于军事和民生的奏折,真是让有心为靖难遗孤说话的大臣也申诉无门。
正因为这舔狗舔得朱棣舒畅,才让朱棣说出了什么“天下不可一日无我,我不可一日少解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