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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真真放软话语同付徇示好,男人却冷硬得像块石头,褐色晶眸黯淡无光,嘴唇一张一合,仍是在说些难听的话语
冷如霜雪,他眼里似淬着层冰
见她隐有想要转身逃离现场的迹象,男人冷冷拉住了她
付徇忽的就把她锁在了怀里,他的声音满是隐忍,”
想去哪里?”
肖真真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想赶紧走掉,毕竟在付徇面前
多说多错,不说也错
这真是不太好搞,她现在哪还敢惦记付徇的任务,她现在被骂得都要炸了
去哪都比在这里挨骂强,肖真真刚看好路径准备跑开,就被男人牢牢逮住
“……”
刚想说话,他又狠狠将她推开,适才摸到她发丝的那只手用力攥拳,手指自虐般的狠狠磨蹭,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他唇间苍淡,唯唯一双厉眼狠沉,“即是如此,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
“后日王爷大寿,同我在长桥假山后偷情”
付徇神色清然,没有丝毫龌蹉之意,肖真真这会儿眼睛还红着,听完这话人都傻了,抬眼打量了下他
好一个人模人样的狗贼
男人冷笑一声,打定了她不敢应下的主意,见她犹豫眼里更是嘲弄
他自转身
“好啊”
肖真真冲着他的背影吼了出来
男人脚步一顿,没有想到她应下如此干脆,付徇有些气急败坏的快速走开
临安城的春天一直很美,梨花满天,春光昳丽
梨瓣如雪飘落在她身上,少女在前面跑,边跑边回头看他
笑靥如花
她那头柔顺的栗发在阳光下泛起了微光,衬得少女容颜更显娇俏
他故意在她身后放慢了步子,含笑看她,少女忽然止了步,摘下一枝梨花送给了他,言道,”
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要保管好了”
付徇越走,那些回忆便循着他的步子接踵而至,那些她和他的,美好脆弱的东西一起浮上脑中
那时他还不认识她,整日除了处理政务,规劝皇帝莫要昏庸
剩下的时间便是看书下棋发呆
这些事情都是和一个叫徐子度的人一起,他视他为此生知己,知己对他却似乎还有些别的想法
那时,他不识情爱,以为互相理解互相陪伴,就是情爱
她就是在他心生迷茫的时候出现的,他才知道原来情爱,原来是这样
看不到她,他会烦躁,她在身边,又想要更多
他学不好爱人,但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在他对爱一知半解的时候
放在心里的花猝然凋谢
付徇不信,他找遍整个瑜国都没有找到她,三年的时间,他一遍遍说服自己她死了,应该放下
男人夜夜都看着桌上的梨花枝,花朵早已凋零,只有一节木枝
一如他的真真
每每想到这里,付徇都觉得心像被人用刀捅进去又狠狠搅动几番一样,他泪如缀血,点点打到手背
男人甚至不敢触碰那节花枝,生怕它脆弱到断裂
他替她立好坟碑,他亲手刻下,’吾妻珍爱,肖真真之墓’
从前少女总是疑惑,为什么他不喜欢看花,也不喜欢春天
付徇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因为花开花谢,春日和她
他都留不住